"不认识。"回答得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顾笑闻言并未再追问下去，因为他此时注意到了石碑破碎处透出的一抹暗光。他也不管"怜卿"是否发现异样，自顾自地朝着暗光走去，然后开始挖掘起来。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后，终于从土中翻找出一节闪烁着淡淡金光的骨头——赫然便是传说中的龙骨！

顾笑手持那一小节龙骨，来到"怜卿"跟前，开口问道："算数么？"

"怜卿"默默接过龙骨，眼神幽深如潭水，直直地凝视着顾笑，但始终一言不发。

就这样，两人沉默相对片刻之后，经过这一番折腾，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而随着第二块石碑遭到破坏，原本弥漫在此地的浓雾也逐渐消散开来。

"好了，到此为止了。"顾笑洒然一笑，拍了拍手，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此刻天正蓝，云正飘，微风不燥，一切都刚刚好。

"走吧，我们可以回去了。"顾笑转身走向"怜卿"，伸出手想要牵住对方一同离开。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手中却突然一空，"怜卿"竟然挣脱了他的手！只见"怜卿"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纹丝未动，宛如一座雕塑。顾笑背对而立，一时间也愣住了，不知所措。

顾笑缓缓转过身，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注视着"怜卿"，试图解读他的沉默和静止。

“十一？”顾笑轻声问道，走近一步。

"怜卿"的眼神依然深沉，仿佛隐瞒着什么。他紧盯着顾笑，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突然，"怜卿"伸出手指向远方，天边的一朵云彩引起了他的注意。顾笑顺着他的指引看去，只见那朵云逐渐变形，竟呈现出一条龙的形状。

"那是......"顾笑惊愕地说道。

还没等他说完，一阵强风骤然吹来，将两人包围其中。风沙弥漫，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当风停时，顾笑发现自己和"怜卿"已身处第三块石碑处。四周的尸骨已然很少了，在这里陨落的大部分都是精英，如今却是黄土白骨，无人收尸！

"怎么会......"顾笑喃喃自语道，"十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