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他们想要什么都不清楚，怎么去判断接下来的行动中，他们对自己的指挥会不会危及他的生命？

正因为情报存在极大的误差和缺失，使得阎不羁虽然能做这种反复无常、两面三刀的龌龊事，但这就把他的存在变得可有可无。

一个炼气三层能做什么？

难道还会被谋夺灵域重宝的棋手看中委以重任吗？

所以现在阎不羁需要提升自己的价值。

提升价值，则代表自己会被重视；重视的前提在于，他是专心为某一方做事。

可他现在已经当了小人，不被离道人信任，所以必须先稳定住离道人这边。

但与此同时，又不能在宝成皇帝他们面前暴露出跟离道人的关系，那么这个取舍就变得相当困难。

舍弃一方的代价是自己要么抽身走人，要么原地等死。

阎不羁的大脑疯狂运转，思考着之后的出路。

他是主动入局，所以是有一条后路存在的。

“大不了大家一起鱼死网破，我直接跟玄艮道和艮道地界修行势力揭发他们的丑陋行径，保全自身。”阎不羁眯着眼。

没人会在乎一个炼气三层有多么大的胃口，阎不羁也不知道自己的胃口有多大。

反正不捞到足够的好处，他是不会走人的。

这样一来，阎不羁又花了些时间返回灵域，着手借助珍石斋的身份，开始搜集一些简单情报。

对于此，华飞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哪怕知道阎不羁可能是某一方势力的探子，但看他那样儿好像也不是为了他们而来，反而是在搜集那些过往修士的身份信息，整天神神叨叨的。

不久之后，阎不羁打算离开珍石斋了。

离开之前，华飞特地找到他，聊了一会儿。

“你到底是哪方的人手？”

“掌柜的此言何意？我给谁做事现在不都是在给掌柜的做事吗？”阎不羁笑道。

华飞眉头一挑：“诚然你的那些法子确实是让我赚到了不少灵石，也不知道你怎么想出买二送一有优惠，还有那一套销售话术，倒是给我上了一课。”

“哈哈，以前我也做过些小生意。”

阎不羁在这里的时候也不是没做事，珍石斋这个月的营业额绝对超过了上个月的一倍多，华飞不是眼瞎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就因如此，阎不羁私底下那些小动作他才可以无视，否则华飞可不想被人随便用他们的名头。

“既然你要走，我不留。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你给谁做事，不过看你这人确实是有些本事，临走前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

阎不羁脸色严肃起来，拱手道：“掌柜的请说。”

“修士，最终还是得看自己的实力如何。”

“是，掌柜的，这一点我始终铭记在心。”

阎不羁微笑着，转身离去。

华飞看着阎不羁的背影，赵老走到他的身旁，疑惑道：“掌柜的，真不动手？他毕竟知道了解石秘法，说不定哪天......”

“或许他真有腾飞九霄的那天，不过绝不是现在。”华飞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