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一身杀孽？

“多多行善？”陆羽笑了，“末世大灾前，自保都难，还谈什么向善？若是为了向善而死，我又如何继续行善呢？”

瘦和尚素心被陆羽这句话问住了，一时间眼神茫然无措。

仿佛自身的理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好半晌，瘦和尚素心才回过神来，只是眼神愈发黯淡。

不过脸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这是回光返照。

“阿弥陀佛。”素心挣扎着爬了起来，双腿盘坐在陆羽面前，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多谢施主的当头棒喝，是我着相了。”

“众生平等，苦海自渡。”

素心说完，不再提那些香客的事，问道：“施主难道也是天选之人？”

天选之人？

陆羽很快明白，瘦和尚素心说的是异人。

“这叫异人，末世灾变后出现的身体变异情况。”

瘦和尚素心满脸困惑，似乎理解不了陆羽的这个解释。

不是天选之人？

素心眼神流露出淡淡的失落，随即释怀道：“这么说，异人非天选之人，亦是非人了？”

“可以这么说。”陆羽点点头。

察觉到素心将死，念力也没有示警，陆羽倒是不排斥和对方聊几句。

毕竟先前他驱赶自己离开是为了救自己。

“阿弥陀佛。”素心念诵了一句佛号，转头看向师兄的尸体，“师兄，听到了吗？你我都不是天选之人，也成不了真佛。”

瘦和尚素心说完，双手合十，低头默诵佛经。

“异人非人，异人非人……不如皈依。”

临死前。

瘦和尚素心说了最后一句话。

随即盘腿坐在地上圆寂。

陆羽瞥了一眼瘦和尚素心，不再理会，而是转身回到厢房休息。

厢房外，一胖一瘦两个和尚，一躺一坐。

……

夜幕浓郁，空中挂着淡淡的星光，成为黑洞般夜空的微光。

天宏物流园区内。

钱东坐在椅子上，手里抓着一个头骨，目光陷入沉思。

王丽娟背对着身后众人，正在给钱东温柔的捏着腿，时不时抬头，目光挑逗的望着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