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等了五六分钟后，平静的江面毫无波澜的钻出道人影。光线太暗，看不清其模样，但从姿势上来看十分狼狈。

周身弥漫着黑气，像是落荒而逃那般。

“我果然没猜错！”

姜瑞哞中极速闪过一抹冷光，瞬间从暗处冲出。

“天地无极，万符正法！

镇！”

急喝一声，两道耀眼黄光，于黑夜中顷刻间飞出。

目标直指前方逃窜身影。

霎时一声惨叫，并伴随浓烈黑气升起。

这还没完，姜瑞剑指继续飞舞。

“困！”

又是三道黄光，呈三角包围之势，火速将被击倒的身影围在中央。

黄光照耀下，此刻终是看清那倒地身影。

周身早已糜烂，一张残缺不堪的鬼脸，尽显恐慌与狰狞。

见对方被困住，姜瑞没第一时间靠近。

先是摸出支香点燃插到江边，这才小心翼翼朝对方靠拢。

“哟？还是红衣，难怪能吃我两张镇杀符。”

姜瑞人未至，声先出。

现在的他已是炼炁修为，画出的镇杀符，不可同日而语。

本就慌乱不堪的红衣鬼，听到姜瑞声音后，显得更加惊慌。

“谁……？谁在说话？”

他不停转动着破烂不堪的头颅，四周反复查看。

那害怕的模样，就跟人见了鬼似的。

可任由他怎么看，仍然发现不了四周有何异常。

正紧张之时，他头顶上方又是响起了声，听着好像还很近。

“废话就不跟你多说了，你和五散…….”

姜瑞本想叫五散杂毛，好在他反应很快，收住了声。

“是五散道人派你来的吧？”

“谁？谁在讲话？”

红衣鬼恐慌万分，不过他的问话非但没得到任何回答，反而令自己又吃了一张镇杀符。

直疼得他呲牙咧嘴。

“我不想听废话，明白吗？想活命的话，赶紧带我去找五散！”

红衣鬼现已能确定，说话之人就在他身边，只不过他看不到而已。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

啊！”

红衣鬼话没完全说出口，又是一张镇杀符打在他身上。

这一符下去，黑气比之先前多溢出了数倍。

刚才还血腥狰狞的红衣鬼，此时全身上下都透着虚弱，看着随时会崩溃。

“我耐心不多，你想好再回答！”冰冷的话音再次传入他耳朵。

这次他犹豫了，那双漆黑的眼眶虽没有眼珠，也能看出万般的纠结。

紧接着，他张口了。

“原来你没死啊，命还挺大，本道都差点被你骗了。

不错，是比那两个糟老头要聪明些。

说起来，本道还得感谢你，替我找了好几只厉害的红衣鬼，比我自己辛苦炼养强多了！”

红衣鬼张着满是腐肉的大嘴，吐出的却是姜瑞有些熟悉的苍声。

姜瑞自然知晓真正说话之人是谁，无非是背后控制这只红衣的五散杂毛。

五散道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未等姜瑞作声，他又继续道。

“阁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追着贫道不放呢？是不是贫道抓了什么不该抓的人，从而得罪了阁下？

若真是这样，阁下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