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不想离开，也必须要离开，只是没有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浑身难受得紧。

许无忧轻易不会露出这种神情，也不会这么说话，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通常是很严肃的话题。

秦扶摇不敢想得太深，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故作淡定道：“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她的心情。

许无忧掀起眼皮子，缓声道：“我不会回来这里了。”

这个世界本来没有许无忧，是她强行以这个身份存在。

若是长久以往，必将会干扰到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行，也迟早会被天道发现，到时候就不止是玩忽职守的罪名。

秦扶摇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没有看许无忧的脸，嘀咕道：“这是梦！”

“一定是梦！”

说着，她用力掐住手臂的肉，果断地拧了一圈。

“嘶——”是痛的。

“不是梦……”秦扶摇抬起手，用力地撩了下凌乱的头发，好看的面颊分明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了莫名感到心疼。

她抬起受伤的眸子，平静又落寞道：“许无忧，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好像你想走就走，在现实世界也是这样，随便打一声招呼，不需要告诉我任何原因，就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可你经常很忙，我从来不知道你在忙什么，而你对我的事情一清二楚。”

秦扶摇说着说着，脑海里想起了第一次遇到许无忧的场景。

十岁那年，她心情不好躲在洗手间哭，是许无忧给她递来生命中最甜的一颗糖，带她翘课出去玩，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明。

那是在哥哥离世后，她可以真正感到快乐的日子，也是她重新感知快乐的一天。

“呼——”秦扶摇压下翻涌的情绪，接着说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成为我心中最重要的朋友。”

“可是现在，我们的距离明明那么近，我却感觉越来越远了。”

许无忧看得揪心，欲要开口。

“我真的……”秦扶摇灿然一笑，绽放的笑容满是苦涩，眼眶有眼泪在不停打转。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