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女帝强压着内心的慌乱，扫了一眼洛长青手中的帝令。

她故作镇定，语气惊讶，“那不是为师的帝令么，怎么在你手里？”

那一夜她将帝令遗失，其实早就猜到帝令在哪。

此刻，她装作是首次发现，帝令在洛长青手里。

洛长青忙道：“没错师父，这正是您的帝令，但此帝令是某人遗留在徒儿这里的。”

“徒儿想问的便是，这帝令遗落之前，曾被谁保管？”

不知为何。

澹台女帝，忽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留下此帝令之人，对你很重要么……”

洛长青点头，“对徒儿很重要！”

女帝默默地叹息了一声，“看来在你我师徒相识之前，便因此帝令而结缘了。”

此话模棱两可，一语双关。

她口中所谓的结缘，自然还是那一夜的旖旎。

但在洛长青听来，却没往深处去想，只以为师父指的是，这帝令落在他手里的缘分。

女帝道：“为师很想帮你，但遗憾的是……”

“为师已活了七千余载，曾将多道帝令赠送于人，而那些人多年来也许将帝令转赠莫逆之交，或是相传与后人。”

“至于此令这几年在谁手里，为师也不知晓。”

“嗯，那倒也是。”洛长青目光黯淡下来，“多谢师父。”

“那，徒儿可以继续保留此令么。”

女帝道：“嗯，你留着吧。”

随后的时间里，洛长青默默抚摸着帝令，陷入了追忆。

女帝也不再多言，似是也有心事。

将近一个时辰后。

在灵舟遥远前方，忽有一片混沌弥漫的虚空旋涡，呈现于天地交接之处。

那巨大的旋涡内部，一道道粗如巨龙的银色闪电，交织密集，震耳欲聋，散发着毁天灭地之威！

空间与虚空，在那旋涡处，不断被银雷击碎、重建，壮观无比！

洛长青目光凛然！

他只一眼扫去便预感到，也许连天道大圆满强者，都无法虚渡旋涡，否则必定神魂俱灭！

“师父，那里是？”

不等澹台女帝回答，宇文厚德宗主已来到近处，远远眺望着旋涡，“那里，便是通往南海圣地的虚空之门了。”

南海圣地！

他清楚，当年那名神秘的老人，正是来自于南海圣地，并将襁褓中的自己带到了南海道域，并托付给了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