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消耗。

所以有可能被逼着冲破某层膜，得到的也只是残破，而非必然的成长。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想死，故而没有办法，面对或者逃避某些泥沼类的东西，而所谓心灵的强悍，也可能只是某种虚无。

如何让生存和死亡都更平静，如何让脆弱与残破能够抵御痛苦，而那痛苦，时而如铜墙铁壁坚硬，时而如烟波飘渺，因其变化莫测所以愈加恐怖。

我还想像个孩子，可是已经到了得保护孩子的年纪，快乐的时候飘忽，痛苦的时候难熬，我想有事做，又不想要太多事，我想成熟，某种程度上又想永恒不变，新的事物激发新的灵感，旧的事物也不全是平静，没法平静，从成年后就没法平静，工作后更是加倍。

我爱从前小的时候，也爱现在稍大一些，不想决定，不想去想，可有的东西必须去决定，必须去想，于是只能依靠命运的庇护与巧合。

想飞越低缓的山岗，想触摸温暖的海风，可是世界，可是世界逼着我们不在乎别人，逼着我们学会冷血，学会坚硬，逼着我们死死抓住利益不放，逼着我们用金钱蒙住双眼，逼着我们把良心藏往角落。

如果这才是幸福，如果这样才能幸福，那么幸福也不是纯粹，而是黑暗与压抑的混杂，当一切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钱权和欲望，那么这里就和天堂，差别万株。

我想了又想，觉得：即使爱可能只是幼稚的泡影，可是在我的当下，它依然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