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还能有假！”

“姑姑如此心疼初瑶，初瑶感激不尽！”楼初瑶急忙朝林姑姑弯身一拜，行为诚恳真挚。

林姑姑满意大笑，抬手搀她手，扶人站起，“公主是有福之人，只要公主能够记得奴婢的好，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谢奴婢的呢！”

很快，林姑姑带着手下几个宫女出了楼初瑶的偏院，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枝丫上的喜鹊叫声格外悦耳。

翩飞也松一口气，“总算是走了，还以为宫中教习能教出什么，好像也没学到什么嘛！”

她手一扬，手中的绣具连带着她绣的花花绿绿的四不像也飞出去，钻进旁边的草丛里不见。

彩蝶从门口回来，蹲身道：“公主，林姑姑已经送走了。”

翩飞翻个白眼，撇嘴道：“狗腿子！”

伸手从旁边扯一根草，叼嘴里，不愿见彩蝶，便大步往别处去。

彩蝶脸上挂不住，咬唇看楼初瑶：“公主，翩飞一贯如此，您千万别怪她在您面前这般不守规矩。”

看似为翩飞说话，话里的意思却在引导楼初瑶惩罚翩飞。

这个彩蝶平日看起来低眉顺眼，楼初瑶却第一眼就知晓，此人的心眼一点不比翩飞少，只是翩飞藏不住，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彩蝶藏得深。

“既然都为她求情，本公主便不怪罪了，今日是个好日子，天气放晴，教习也结束了，你去外面帮买半斤羊肉回来炖汤吧。”

楼初瑶掏出一点碎银，递到彩蝶手上。

碎银落在掌心，彩蝶有苦说不出，攀咬翩飞不成，竟然还要比她多干一些活，她自然不乐意，可在楼初瑶面前不能表现出来。

手中的碎银只够买羊肉，到肉行还有一段不远距离，搭马车，显然是要自己出钱，楼初瑶没给，那就是要她走路去。

“愣住做什么，公主叫你办事呢！”

小离碰上翩飞，知晓教习的事已经结束，便匆忙过来，就见彩蝶不情不愿的样，便朝人呵斥一声。

“是。”

看彩蝶小跑出门，小离才忍不住问：“公主怎么忽然想吃羊肉了？”

她眼中带着雀跃，隐隐的欢喜。

小离最爱吃的就是羊肉，沧月宫中贵人却不爱，尤其是沧月如今的陛下，更是受不了羊肉的膻味，人人为讨好天子，也不吃羊肉，只有楼初瑶不来他们那一套，偶尔会吃。

彼时小离跟在楼初瑶身边，最开心的事莫过于跟着公主吃羊肉。

楼初瑶温婉一笑，“忽然就想吃了。”

看着小丫头的笑容，心中柔软，只要小离还能开心，就好。

“那等彩蝶买回来，奴婢亲自下厨！”小离双眼放光道。

“好。”

“公主和凰郡主要好，奴婢替公主去请郡主！”小离主动请缨，眼中含着另一层含义。

这是打着去请凰郡主的名义，顺便照楼初瑶的话帮忙盯着定安侯世子沈筠。

听风院，大雨吹落一地花瓣和落叶，几分萧条。

几个丫鬟拿着扫帚在清扫，低头挥着手中物，一个不察觉，落花落叶被带着往门外来的人身上扑去。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