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哥，你要不要再看看这些条件啊，到时候中途退出得赔钱诶。”

程孜状似无意地提醒于繁，却知道以他日天日地的尿性肯定不会听。

果然。

“赔什么，这点钱不够我吃顿饭的，笔给我。”

果断地将一手狗爬式字体签在合同落款处，于繁已经开始幻想着自己名利双收、被众人的信仰围绕的美梦。

尤其是刚刚系统回来告知一切都解决好了的时候，自信更是冲出天际，比刚刚得到系统帮助的时候更加旺盛。

毕竟触底反弹的威力，只有落至低谷再骤然升上高空，那才叫爽文。

而他，于繁，就是那个爽文男主。

也幸好程孜听不见他的心声，否则就不是腹诽两句神经病的程度了。

“你记得帮我造造势，这种手段你应该最知道了吧，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崇拜我。”

毫不犹豫地给程孜又下达命令，那样子让站在程孜身边的经纪人皱着眉头嫌弃，也不知道自家艺人犯什么傻竟然找了个这样的人上综艺、做搭档。

这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找污点吗？

不过程孜一向有主见，经纪人也不太会干预她的一些决定，此刻也只是捏着鼻子忍下来。

程孜嘴角的笑不变，温柔地应下。

自然要造势，只有飞的越高，到最后才会摔得越惨，不是吗？

而那个只知道托举飞鸟，甚至是被飞鸟利用的人，会不会被观众怜惜呢？

于繁有句话确实没说错，她就是对这些手段用的得心应手，只是不知道，于繁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些手段。

各怀心思的几人面上一派和谐地往保姆车走，又是先送老大爷似的于繁回家，程孜再赶往片场。

——

“……够了……”

昏黄的灯光在白昼和黑夜中坚持了整整三天，终于没电、恹恹地熄灭了。

浮玥也快被磨死了。

三天！整整三天！

连吃饭都是在床上吃的。

那个名字简直就是时晏的逆鳞，一说就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尽管两人都心知肚明，浮玥根本就不可能对那人产生分毫的感情，可时晏就是利用这个借口，硬生生哄来了三天的美梦。

偏偏浮玥明明知道男人大部分的情绪都是装的（除了那事儿），也还是纵容着他来了个尽心。

也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时间滴答从交叠的衣衫处划过，转瞬便已经接近六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