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宣扬封建迷信。”公安人员口头警告。

盛夏似乎有点吓到了，诚惶诚恐地站起身，“好的公安同志。”

装得害怕，可她脸上的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哪有一点恐慌？

俗话说，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是敌人的成功更加致命！

盛春像个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大喊大叫，用尽全力去挣扎，最后被公安人员反剪双手按在地上。

她努力仰起头看向盛夏，口中的咒骂声不断。

却只在听到少女一句‘盛春，永别’后，利落地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出了派出所，盛夏仰头望着天空，十一月的天已经很冷了，但她却觉得阳光十分明媚，照得身心都暖烘烘的。

似乎想到什么，盛夏又转身去了派出所，寻到杨毅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

开门后，盛夏便瞧见江牧野还在里面坐着，和杨毅在桌上看一张纸，比比划划不知说了什么。

盛夏听到了只言片语，眼神不由得看向江牧野。

似乎……去津市还有点危险？

见盛夏进来，杨毅便收起了那张纸。

江牧野起身迎过来，“怎么样？见过盛春儿了？”

盛夏点头，“见了，比我想象中的，更好。”

至于这个好是指盛春好，还是盛夏好，江牧野听得懂。

杨毅打量了两人片刻，询问道：“找我有事？”

“嗯。”盛夏走到杨毅的办公桌前，很自然地坐在江牧野刚才的位置，“杨所长，我想问一下，家里有犯罪的人，还能参加高考吗？而且他们本身也有前科。”

杨毅靠在椅背上，依旧是一副严肃模样，“目前为止，没有下达这个命令，但本身有案底在身上的，应该不行。我得请示一下上面。”

盛夏又问道：“那如果真参加高考，考上大学了，这种人只要往学校一举报，就没学校敢收了吧？”

杨毅认可地点了点头，“高校是培养社会栋梁的地方，不是犯罪分子的聚集地。你说的人，是盛文丽吗？”

盛夏没有隐瞒，“对，还有宋志远。”

杨毅思索片刻，刚要开口，江牧野说道：“让他们考呀，最好考上，见过光明又坠入深渊，不是更好吗？”

他看向盛夏，眨了眨眼。

杨毅忍不住骂他，“就你小子，最蔫儿坏。”

江牧野耸肩，“我就是一个建议，毕竟没有明文规定。高考，不是谁想考都能考的吗？万一他们真考上，我小师父失望咋办？”

盛夏一颗心逐渐落定：是呀，原本她就是这样想的，他们参不参加又如何？

更何况老盛家都在大瓦沟，盛文丽能和宋志远一起从大瓦沟出来，恐怕也要费一番力气吧？

盛夏站起身，谢过杨毅，对江牧野道：“你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自行车你骑吧。”

江牧野立刻道：“没事了，都谈完了，小师父你在楼下等我五分钟，我马上来。”

盛夏心情好，没拒绝，哼着小曲去门口等了。

很快，江牧野从派出所跑出来，风风火火地，“不是让你在楼下等吗？外面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