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迅速向赵寒看去，发现她已经“醒”过来了，正在和季向东怒目而视。手里攥着“毛衣针”，准备在他欲行不轨的时候先发制人。

白川行为的异常再次把林小雨的目光吸引过来。他踉跄着，脸色是不自然的红，温润如玉的人设早就崩塌了，取而代之的，是狰狞、下流和迫不及待。

赵寒那边已经开始和季向东谈判了，企图唤醒他心底的最后一丝良知。

林小雨为躲避白川，已经从床上滚下来了，跑到外面的厅里绕着桌子躲避，同时加紧证据的收集。

“你之前是不是也这么对别的女孩干过？”

“什么？”

“给她们下药，然后带到酒店里实施暴行和兽欲。”

林小雨在心里祈祷，快承认啊，快自大的承认吧。

“哈哈哈，当然了，而且她们在事后根本不知道已经被我侵犯了，还以为只是睡了一觉。就算想报警也没有证据。”白川爽快地承认了，还不自觉地透露出更多，“就算有证据，也不敢去报警，毕竟都是要脸的小姑娘，谁想自己和别人上床的视频被发到网上啊。”

林小雨一听，还有额外收获，脸上挂了笑，给了他一个wink，嗲声嗲气地让他再多说点，自己就会从了他。

白川高兴地忘乎所以，一五一十把具体过程全说出来了，还说了几个能想起来的名字。

林小雨笑意盈盈地靠近他，卯足了劲儿一个下勾拳打在他下巴上，他登时晕了过去。

解决完白川，林小雨进到套房把摄像机关了，对赵寒说：“姐姐走吧。”

“好。”赵寒从容起身，径直路过季向东的身边，没有看他。

“季总，好自为之。”林小雨对季向东说。

打开房门，刘子龙和刘子刚出现在门口。

“没事吧？”

“没事，李岩姐呢？”

“救出来了，已经送医院了。”刘子龙说。

“交给你们了。”林小雨指指里面，拉着赵寒走了。

酒店附近的街道警车响着警笛冲过来，林小雨和赵寒在夜色的掩映下，坐上了一辆停着酒店后门的保姆车。

“没有受伤吧？”林立伟从前排座椅转过身。

“没有。”林小雨说，赵寒也跟着摇摇头。

“那就好，开车吧。”林立伟对司机说。

车子无声地滑了出去，距家不到一小时的路程，赵寒靠在林小雨肩膀小憩。她看看她的侧脸，想起来在房间里时她和季向东的对峙。

事情到现在已经很简单了，季向东不可能再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就算林立伟没有意见，但赵寒，更确切地说是赵寒背后的赵家，也不可能同意的。绑架未遂，这在赵寒看来是一件多么严重的罪行，虽然是未遂。可是，留着他就意味着以后可能还会有这种念头，林小雨的安全还是不能得到保障。她受不了。

所以，所谓的谈判，仅仅是让他在坦白从宽和抗拒从严中做个选择。

季向东在看到林小雨和赵寒醒来的那一刻，也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了胜利，哪怕是阶段性胜利的希望。

他颓丧地坐在轮椅上，在警察冲进来的时候，还是眼神愣愣的状态，没有企图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