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灿给赵寒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赵寒收到了，但没有表示什么。

林小雨已经从见到林立伟的激动中平静下来，说也想出去帮忙。

林立伟说可以，不过注意安全。就放她出去了。

其他人也跟着去了。

荣灿走在赵寒旁边，小声说：“真是个好爸爸啊，我以为得说不安全所以不行呢。”

“是吧，我们这代人的父母就是这么开明。”赵寒笑着说。

荣灿给了她一记眼刀，自个儿跟她可没差几岁，还拐着弯说自己老呢。

外面挖掘机等大型机械隆隆作响，先把倒塌的建筑挖开，再由消防人员前去探查有没有人被困在底下。

林小雨她们戴上手套，帮忙搬开小点的石块儿。过了一会儿，她们被派去协助照顾刚被救出来的人。充当护士的角色，给医生递东西。现场环境太复杂了，容易碍事。

天逐渐黑下来，电力系统还没有恢复，男生从车上搬下来应急灯，不远的地方还有柴油发电机的嘣嘣声。

林小雨和赵寒几人回到帐篷休息，林立伟坐起来，问了外面的情况。荣灿从车上拿了提前准备好的吃的东西，还有一些户外露营用的做饭的器具。

参与救援的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后来在领导的命令下，采用轮班进行的方式，一批人休息，一批人继续挖，几小时后换班。

荣灿的小锅里咕嘟咕嘟开始冒泡，她往里撒了些粉末状的东西，不一会儿，有迷人的香味儿飘出。

“荣姐，你煮的什么？”

“汤。”她说。

饮用水有限，不能做很多饭，但一直在户外劳动，虽然白天有太阳，没有那么冷，但随着夜晚的来临，气温也逐渐下降。压缩饼干、面包、火腿等充饥的东西管够，但如果能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那可真是恢复体力和御寒的好办法。

林小雨盯着锅，过一会儿就问好了吗好了吗。

荣灿终于说好了，可以吃了。

林小雨用一个箱子盖做盘子，上面放了六七个碗，端过来给荣灿盛汤。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向其他帐篷走去。赵寒抱着装满吃的的箱子，跟在后面。头上戴了一个有灯的帽子，给林小雨照明。

那边帐篷里，是下午从废墟中救出来的其他人。

她俩把吃的给大家分了，端着空的箱子往回走。

“姐姐。”林小雨叫她。

“嗯。”

“咱们也捐点东西吧。”她说。

林小雨的声音在混合了机器声的夜里，显得很轻，赵寒抽出一只手拉住她的手，使劲儿握了握，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