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莞尔一笑，心底了然。

“因为我跟周小姐算是一类人。我也是主动追地我先生，只不过，我看起来没有你成功。”

“我15开始跟在他身后，25岁跟他结婚，如今30岁，整整15年的时间。”

“我好像除了做到了跟他结婚，其他什么都没得到。”

妇人言语之中，透露着落寞，像是秋风中的落叶，无力却让人心疼。

好像在周漾这里，才找到了通风口。

同样，也只有在这一刻，周漾才觉得她是个正常人，有着正常的情绪。

许是有着相同的经历，周漾无端感觉自己心脏也刺痛了一下。

她不觉得康夫人是在胡言乱语，女孩上前，牵着她的手。

“我想以我的资历，没有任何资格来要求你怎么做。”

“但是我唯一知道的一点，不管怎么样，都不要丢失自己。”

镜子里，倒映着两个女人的身影。

空气中寂静了许久。

最后，康夫人也只是对此轻轻一笑，没再继续说什么。

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走吧，周小姐。”

“很抱歉，耽误你这么多时间。”

“没忍住，多讲了不少废话。”

“我只是好奇你和贺先生之间的感情。”

她想看看，一段追成功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如果有所冒犯，十分抱歉。”

“不会不会。”

“其实，我和贺司宴，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或许是受到康夫人的影响，周漾难得第一次静下心来思考这段感情。

贺司宴自从答应和她在一起之后，态度直接一个明显转变。

从之前的抗她于千里之外，渐渐变成也会嘘寒问暖。

他们像是恩爱极了的情侣，京都豪门里，现在cp榜热度最高的就是他们俩。

可是周漾心里空空，好像自己什么的没得到。

“走吧，回去吧。”她们俩都不是能够自由离席很久的人。

“好。”周漾机械跟在康夫人身后。

跟康夫人对比，周漾并没有感到庆幸，相反，她无端觉得心里慌乱。

一个追了15年，把自己追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而她真的这么幸运，真的获得了贺司宴的青睐了吗?

——

包厢里，几个男人见到他们终于回来，调侃了几句是不是背着他们去玩了。

“没有，我刚刚裙子被弄湿了，周小姐帮我擦了一下，耽误了点时间。”

周漾视线往下，见康夫人裙摆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确实湿了一大块。

“对的，康夫人要不去换一条。”

“不用，裙摆很宽，穿着不难受。”

康夫人淡声拒绝，随后再次像一具洋娃娃一样落座在康霆身边。

散席之前，三个男人在互相道别。

康夫人却走向周漾:“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