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儿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对上了她的视线，声音很空，“二姐。”

元小真惊愕的视线在“元小莉”和“妮儿”两人之间来回的逡巡，最后定格在“妮儿”身上，声音干涩，“元天赐？”

“妮儿”笑了起来，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我还以为姐姐忘记了我了呢。”

身后早已死去的两具尸身因为他的晃动垂着的手臂开始摆动。

他的表情似哭似笑，向下撇着的唇角让他整个人有一种疲累感，说出口的话绝望又崩溃，“我费了好久啊，好久好久啊，好不容易集齐了姐姐们所有的身体。”

他指着自己身后背着的肉瘤，咯咯咯的笑着，脖子上挂着的脑袋吧嗒一声掉出来了一团蛆，他却毫不在意，“我以为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他又指了指自己，“我真的变成女人了！二姐，你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不等着我，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融为一体！！！”

身上黑色的符文因为他激烈的情绪而颤动，游弋在他的皮肤之上，那两具无魂的尸体也好似随时都要散架一样，剧烈的晃动起来。

“我爱你们啊。”元天赐又哭又笑，往前走了几步，妮儿那原本就普普通通的皮囊被他这副癫狂的样子折腾得更丑，堪堪像是索命的厉鬼。

“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一直一直在一起不好吗，我帮你们报了仇，恢复了身体，我们还在一起不好吗？！”

沈不归召回斧头抵住了他前进的步子。

元小真低低的笑傲了出来，然后越来越大，她还抱着那已经死去的尸体，看向元天赐，轻轻的止住了笑，但是眼底的憎恶和浓烈的恨意丝毫不加掩饰，“没人爱你的，元天赐，没人爱你，我和姐姐也不会爱上一个该死的强j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