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都不清楚。

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次抉择，已经在他们权衡利弊之后，选择华师布道的时候做下了。

华师布道和滕王天下将会是两条路。

他们只会在分岔路口渐行渐远，再难靠近。

伴随冲破高阁的释怀笑声。

孙万深深看了少年一眼，再度抽纸下腰，挥毫泼墨其中，畅快又肆意宛若少年庐山。

做画老夫不如你，做人老夫亦不如你！

那......

就让老夫活在你的影子里做人作画吧。

“这是......”

亲传学生王言见此神态目光一凝。

“他在仿摹千里江山图！”

丰古永远也忘不了初见千里江山时的惊艳。

少年每一次起笔、落笔、沟壑、色彩像是刻在脑子，孙万泼墨之时他就已然可以断定。

“完美巅峰名家临摹他人作品。”

一些初入完美境的名家嘴角苦涩不能理解。

若是一开始学画临摹进步最快。

可他们都已经是完美境，浸淫画道多年，又怎会屑于这种初学之人才会做的事？

“殿堂之姿！”

随着孙万画纸轮廓初显，丰古声音沙哑道。

完美是技、殿堂是意！

此刻的孙万已有少年十分之一的姿态。

虽仍不及少年千里江山万一水准，但明显可以看出已有半点殿堂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临摹怎入殿堂！”

华师各画道名家闻言状若癫狂喊道。

别说入殿堂就是完美都困难。

这在画道历史上可是绝无仅有的例子啊！

“真要来一个史上最古怪的殿堂？”

田门嘴角轻抽。

历来殿堂都是可以留墨史书一笔。

像孙万这种另辟蹊径的“怪胎”，若真狗屎运补得最后玄之又玄的感悟，成就殿堂传世。

千百年后对方甚至会比他们名气大，不只因他临摹入道，更因临摹的是陆离的千里江山！

两者相结合。

必然会让人记忆犹新胜过他们普通殿堂。

在众人哭笑不得的神色中。

孙万下笔也愈发吃力，田门、丰古见状叹息失望，终究还是后继乏力难以维持殿堂意。

华师齐家和画道名家都暗自松了口气。

这要是让你临摹入殿堂了。

我们今天来的布道会岂不成了笑话。

我不得嫉妒死你们啊。

就在这时。

陆离若有似无的眼睛飘过镜头，像是横穿了千百里看到他们滑稽面孔，嘴角玩味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