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鹤仙被亲的有点懵。

他茫然的歪了歪脑袋，不解的问：“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又软的厉害，就像是含了糖一般，带着丝丝甜意。

霁怀川看着他红肿的唇，忍不住亲了亲，才开口：“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一个梦，无数次的梦里，都有一个小神仙救我脱离苦海。”

每当他拖着疲惫不堪的残破身躯沉沉昏睡过去的时候，梦里都会出现一个少年。

霁怀川看不清少年的面孔，只觉得他很好看，声音好听，身上还香香的。

梦里的他总是脏兮兮的，和现实中的一样。

浑身都是伤痕和鲜血。

他的鼻腔里满是鲜血的铁锈味和各种尸体的味道，而他，就躺在那堆尸体中，仿佛要和他们融为一体。

每当他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少年出现。

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后来他开始期待。

即使是在梦境中，他也依旧期待着。

谁不想要生活在美丽安定的家园中呢？

即使是在梦里也会想啊。

他清楚的明白现实中没有这样的存在。

即使有，那也不可能属于他。

他无数次的沉醉在温柔中，但是为了不被发现他会做这样的梦，他又无数次的强迫自己苏醒。

不过到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他的梦里依旧是尸山血海。

少年再也不曾入过梦中。

其实这些梦境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了。

后来等他长大了，已经习惯了那一切，就再也没做过梦。

以至于后来他居然忘了那个梦境。

只是在刚才，他突然想起来了。

少年的模样在那一瞬间就变得清晰起来。

此时此刻，现实之中，他的小神仙就在他的怀里。

如此的真实，清晰。

瑞鹤仙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霁怀川垂眼看着，眼中的寒冰在就被融化的连渣渣都不剩，化作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