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开始就是夸赞，结果越到后面越奇怪。

墨染听着红了耳尖，默默捏紧还没有放下的画笔，指尖有些泛白。

突然，墨染感受到耳垂上的湿濡，身体一僵。

青年的体温偏凉，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是冷的，带着凉意的舌尖轻轻舔舐过耳垂，带起一片酥麻感。

好在池砚并没有撩太久，最后在耳垂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就直起身走到一边坐下。

感受到背后的重量离开，墨染松了口气。

不过这口气还没松到一半就对上了池砚的双眼。

祂的眼中带着好奇与探究，“老攻画这个是为了完成任务吗？”

墨染点头。

池砚是有些伤心的，但是可以理解，就是有点失落。

“听说墨染先生从来不画人物画，看来还是为了我破例了。”池砚自嘲一笑：“准确来说，是为了任务破例了。”

墨染垂眸不语。

祂的确不画人物画，是在那件事情之后。

只要拿起画笔，在脑海中构思人物，就会想起无数张血肉模糊的脸。

熟悉的，不熟悉的。

带着痛苦和绝望。

所以不敢再画。

也就是自那之后，祂开始一次次否定自己，认为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认为他们就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才这样绝望痛苦的死去。

祂无数次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然后又无数次的被暮羽救回来。

最后暮羽忍无可忍，在联盟创立之后，直接给了祂一个系统，给祂下达一个又一个任务。

详细到每个时间段应该做什么，只要没有完成全部任务，就算祂想死也死不了。

池砚不知道墨染在想什么，祂凑近仔细看着画板上还没有彻底干透的画作，很好看。

墨染的画技高超，就算几千年没有画过人物像，现在画起来也没有半点生疏，反而因为这无数个世界的历练学习有了更深的理解。

比祂在联盟画室中看到的那些画进步了很多。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