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林瑾不着痕迹的离远了一点柳正青，危坐正襟坐在案牍后，就跟小学生看见老师一样坐的端端正正，就连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生怕自己有一点毛病被柳正青看不惯。

柳正青看着林瑾，敛下眼中的神色：“林六姑娘以前都读了哪些书？认了多少字？”

林瑾大脑宕机。

很好，第一个问题就把她问住了。

按照这个时代来说，该学的她是一本没学过，字也没认过，她能勉勉强强认出几个字还是靠在现代二十多年的知识水平做基础。

但是这样说会不会被打死？

柳正青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耍他？

柳正青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已经让林瑾想了十来种死法，见林瑾走神出声提醒：“林六姑娘？”

林瑾猛然回神，见柳正青看着自己一哆嗦，直接破罐子破摔：“没读过书，也没认过字。”

柳正青愕然：“一个字都不认得？”

竟会如此？

她在林福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林瑾背脊一凉，总感觉自己小命不保，连忙找补：“也不是，偷学过几个字，认得，不会写。”

救命，夭寿了！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柳正青神色稍正，没有再多问，从箱笼里取出两本孩童的启蒙书籍，三字经和千字文，交到一旁的寻棉手中：“既然如此，那便从最基础的开始学吧。”

林瑾看着两本书，大囧。

她怎么感觉柳正青好像其实并不是很意外。

柳正青确实不算特别意外，毕竟林家的姑娘却住在丞相府，还要丞相府来请习字先生，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得到这位林六姑娘的文化到底多低。

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连字都认不得几个。

柳正青原本以为林瑾如今及笄才开始启蒙，认字应该更困难，却不想林瑾其实还算是有天赋，三字经认得很快。

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林六姑娘聪慧。”

林瑾被夸的不好意思，虽然柳正青在夸她，可是这并不能让她骄傲。她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三字经，但是小学课本还是有节选的，她还是能背那么一小段的。

这样夸只会让她更囧。

柳正青看林瑾不骄不躁，越发满意，直到他看见林瑾的字。

林瑾拿着毛笔的手不停的哆嗦，只觉得后背发凉，求救一般的看向旁边的寻棉和杏儿。

呜呜，毛笔什么的，没练过根本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