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挤出一个笑容，许徕娣道：“这样，我们先把这张试卷看完，再想出去玩的事，怎么样？”

许嘉珤上初中那会儿，她是给补过课的，弟弟不听话可以告状，可这个小姑娘是金主，说话再难听她也只能哄着。

但是江若曦明显属于软硬不吃那一挂，闻言只是斜看了许徕娣一眼，就没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照镜子。

许徕娣和林可两人面面相觑。

这补课的活儿接了，可金主不配合，怎么办？

说到底，她也就是个学生，高分能考，讲题能讲，但毕竟不是老师，面对这样的学生，她只能手足无措。

许徕娣脸越来越红，而旁边的江若曦此时已经拿出了根眼线笔开始补妆了。

气氛很是凝滞，林可冲许徕娣使了个眼色，拉开凳子坐到自家表妹旁边：“这牌子眼线笔好用吗？我一直想买但是听人家说它晕妆。”

“确实有点晕妆，别买。”讲到化妆品，江若曦来了点兴致，捏着手中的眼线笔撇了撇嘴，“我买了就后悔了，还没我之前买的二三十块一根的好用。”

许徕娣接收到了林可的眼神，可化妆品这些她又不懂，而且她确实不是很擅长交际，只能颇有些不尴不尬地坐在旁边。

身边两人聊的什么她一句没听进去，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边林可已经跟表妹聊到发质了，她才终于找到了个她能接的话。

“你头发真好。”

江若曦总算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敷衍说了句：“你的也不错。”

许徕娣苦笑一声，伸手把渔夫帽取了下来，锃光瓦亮的光头格外惹眼，江若曦整个人都看呆了。

“我去，姐，你剃光头？你不好学生嘛！”

江若曦的学校校规比较严苛，不允许学生奇装异服，其中就有一条是不许剃光头。尽管她比较叛逆经常请家长，可自问还是没有剃光头的勇气。

“对呀。”许徕娣耸耸肩，“光头方便，不用洗头发，而且我头发发黄还分叉容易断，动不动就打结，我就剃了。”

江若曦头一次见到剃光头的女孩，此时眼中满是兴奋和敬佩，问题也是连珠炮一样：“那我能摸一摸吗？你剃了你后悔吗？你剃光头跟你弟弟有关系吗？”

许徕娣一一回答。

“摸呗，没事。”

“怎么不后悔，剃了回学校当天我就哭了，你问你姐，她安慰了我好久。而且主要天冷了，容易冻头。”

“跟我弟弟没关系，就是一时冲动剃了就后悔了。”

江若曦小心翼翼上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啧啧赞叹：“哇！太酷了！”

又说：“别后悔，没头发可戴假发，想什么发型就什么发型，想帅一点可以直接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