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叶白薇眼底透露着一丝疑惑。“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我还没结婚，距离生孩子更是远着呢。”

“我就说说而已。”

叶长志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叶白薇面前。“还记得我叫你的把脉吗？”

“我肯定记得呀，年前我还给那么多病人诊断过呢。”

老人微笑着说道。“来，给爷爷把把脉。”

“爷爷你把脉不比我厉害多了吗？”叶白薇忽然感觉心中一空，但还是将手放了上去。“说起给你把脉，上一次还是十几年前呢。”

“还是得让你摸摸我才安心。”

叶白薇摸着脉，皱起眉头。

这种脉象她从未见过。

断断续续，似乎很乏力一般。但又不是病脉的特征。

一时之间叶白薇犯了难，只好松开手向爷爷请教道。

“我，我摸不出来……爷爷，这是什么脉？”

老人平静的说道。

“这就是死脉。”

“死……？”

叶白薇恍然间愣在了原地。

她的视线之中，面前的爷爷忽然模糊，风的声音也变得沉闷无比。

叶长志似乎早有预料，用手轻轻的抹去叶白薇眼角的水渍。

他面带微笑，慈祥的开口。“别哭，爷爷这一生已经了无遗憾。死，对我而言并不痛苦。”

“为什么……”叶白薇眼中的泪止不住的流出。“为什么你现在才跟我说？……”

“脉象最开始会乱，然后才能摸到死脉。”

“本来我会悄无声息的死在医馆里面，但严烦那小子神通广大，给我续了7天命。”

“这段时间里面我想通了很多很多。”

“但我不想提这种事，只想好好的陪你一段时间，就像你小时候那样，爷爷一直跟在你的身后漫山遍野的跑啊跑……”

叶长志十分有耐心，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手帕不停的为叶白薇擦去眼角的泪水。

“现在还有时间，我会跟你坦白一切。”

“我会坦白我的自私、我的计谋、以及我醒悟之后的坦然。”

“死亡对于我来说已经并不可怕，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而从那次之后，我才感受到真正的活着。”

“而我活着，就是放心不下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