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三章 李景隆麻了,这不是搞我么?太上皇密令!熊心豹子胆!(1 / 2)
作品:《岳父朱棣迎娶毁容郡主我乐麻了李逍朱凝云》“蹇尚书,最近身体如何?”
军营会事厅之中,蹇义正在大厅等待,李逍虎步生风走了进来,坐在大厅正坐,李景隆跟随其后,坐在了左侧。
这些日子,李逍和李景隆吃住都在军营之中,与这些秀才、士兵们同吃同住,增进感情。
其实两人都有住处的,李景隆在南京城有曹国公府多年不住已经生灰了,李逍也有曾经岳父的燕王府,钥匙都给自己了。
不过此番过来没带仆人,也就没进去居住。
否则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过来送礼,每天军营外面被士兵拦下的想前来拜见的官员、驸马、勋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托国师的福。”
蹇义急忙起身行礼,红光满面道:“国师真是医中圣手,几日前一幅针下去,下官现在腰不酸,腿不疼,走路也有劲儿了。”
这几日,蹇义惊喜的发现,那一幅针效果非常持久,日日当新郎,几个夫人都开始争风吃醋起来了,能不高兴吗?
李逍笑道:“只是走路有劲儿吗?”
蹇义嘿嘿一笑,眼观鼻,鼻观心,不置可否。
李景隆在一旁端着茶杯,细细品茶.
过了一会,蹇义看向李景隆,道:“曹国公啊,听说您喜得贵子,恭喜你啊,什么时候办喜酒?”
提到这事,李景隆微笑道:“喜酒就不办了,我刚恢复爵位此番跟随国公出来立功,圣上对我还在考察范围之中,不宜兴师动众,低调,低调.”
一听这话,这显然就是属实了。
蹇义心中痒痒的很,拐弯抹角问道:“哎,说来遗憾,下官生了十个女儿,未曾得子,还望请教”
“哎呀”
李景隆看向蹇义像是看到了难兄难弟,道:“蹇尚书,咱们可真是同病相怜,我也是只有一女,一直没生儿子,你说这事儿闹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虽然有幸拿回爵位,可诺大的曹国公府却无人继承,还好还好,幸好生了个儿子,不然我老李家算是绝后了,若是真绝后,那真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啊!蹇尚书,我能体会你心里的苦。”
其实李景隆生了个儿子,跟李逍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李景隆来京城的时候,他夫人都已经怀上了,这都是糊弄蹇义的。
不过李逍金针治肾虚是真的,李景隆前些日子也是第一次见到,心中痒痒得很,也想私下让李逍给自己扎一针,可耐于面子不好意思开口。
说完,李景隆又补了一句:“生娃这事得抓紧,若是过了年纪,可就不行了,遗憾终身”
听到李景隆的一番话后,蹇义心中更焦急了,小声道:“还望请教.”
李景隆笑而不答,看向了李逍。
蹇义心中也知道李逍的厉害,之前的话都是引子,侧敲旁击说出自己的目的,他也看向了李逍,“国师,您妙手,能否帮下官出出主意?”
李逍端起茶水,笑道:“我是国师,又不是医师,怕是无能为力”
蹇义知道,李逍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笑道:“国师,想想办法,您这次来南京大展身手,下官舍命陪君子,你说什么,下官都鼎力支持。”
“好说,好说。”
李逍也不拐弯抹角了,“其实,你这个问题不是没得治,生女不生儿,这是阴阳调和的问题,本国师费费心思琢磨琢磨,还是可以解决的,既然你爽快,那这个忙我帮了!”
其实生儿生女还真不是能够用中医搞定的,不过影响影响宝宝性别的重要因素,主要是染色体决定的,而决定染色体的一个是温度,一个是体质酸碱性。
高温条件下,容易创造男宝宝,另外碱性食品也会提升几率,李逍打算从这方面下手,但也不能保证。
至于后面如何等孩子生出来起码也得一年后吧,自己到时候早就不在南京了
“太感谢国师了!”
一听有戏,蹇义猛地站了起来。
他兴奋难当,当即就开始脱衣服。
“哎哎哎,你这是干嘛!”
“国师,给下官扎针,没事,下官不怕疼。”
李逍满头黑线,这堂堂正二品的大官,怎么这么猴急呢?
要不是李景隆还在这里,怕是被人误会了。
“别急,本国师还没琢磨好呢,你急个屁。”
李逍骂了一句,蹇义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没办法,传宗接代现在对他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事。
“是是是,是下官唐突了。”
蹇义尴尬一笑,随后道:“国师有什么安排,只管使唤下官,只要下官能做到的,必定做到。”
李逍笑道:“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也就不客气啦,你身处吏部,朝中官员的情况你应该都一清二楚吧。”
蹇义道:“是国师,吏部掌管官吏的任免、升降、调动和考核,这南京每一位官吏,在礼部案牍库中都有存档。”
李逍道:“那就好办了,你将这南京上下大小官员,出生当地世家的官吏,或者有牵连的官吏的名单誊写一份,给本国师送来。”
闻言,蹇义惊讶道:“国师,这不好办啊。”
李逍道:“有什么不好办?”
蹇义道:“这里面人数众多啊,官员还好,下面各县的吏员,那几乎都是有关系的,三天三夜也抄写不完,而且这番兴师动众,吏部的其他官员也都知道了,虽然下官不知道国师您打的什么主意,但这样无异于打草惊蛇,下官怕对你之后办事不利。”
蹇义这家伙算是真的上贼船了,因此帮李逍考虑了许多。
“还真是啊。”
李逍想了想,道:“那这样,吏员就不抄了,抄写官员就行,记住,别让其他人发现了,能做到吗?”
蹇义想了想,道:“若是想不被人知晓,那下官只能到了晚上,官员们散值了,偷偷去案牍库去抄写,看守案牍库的吏员是下官本家的侄子,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李逍笑着打趣道:“本家的侄子?那事情就好办了,蹇尚书,你这是举贤不避亲是吧?”
“对对,举贤不避亲。”
蹇义借磨下驴,尴尬一笑道:“见笑了,实在是案牍库这重要的地方,最容易生事端,一出了差池,我这个尚书就要担责,用自家人更放心一些。”
李逍呵呵一笑道:“行吧,那就安排你去办,不过就算是侄子,也要当心,让他们口风严实一些,不要走漏了风声。”
蹇义点头道:“国师放心,下官能在吏部混这么多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对了国师,就干这个,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暂时没了.哦对了.”
李逍突然回想前几日的谈话,道:“你说的那个雷雨会谈,梁先生的事情,是从哪里的得知的?”
蹇义左顾右盼,见没人,这才小声说道:
“是这样的,本来这件事情也只有这南京之地各家族的人知道.是下官一个弟子叫汤明诚,江宁镇麒麟乡汤家人。
许多年前一次乡试,是下官批的卷,批阅为乡试榜首,便拜下官为恩府,下官爱才心切,认了这个弟子。
此人才华出众,接连中举人和进士,不过因为是汤家世子,并未从官,而是回到家里打理家族产业。
说来也奇怪,汤明诚按理说不会从官,可一日突然上门造访,说想要从官,希望我能保荐他。
此人才华不错,下官自然答应了,又邀请他在府上多喝了几杯,谁知他喝醉了,就将此事说了出来。
也不知是真是假,我权当没听见罢了。”
这蹇义现在是知无不言。
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李逍问道:“汤明诚汤家背景如何?”
蹇义说道:“汤家那是麒麟乡的土霸主,整个家族依山而建,家里的子弟以及世代积累的佃户,怕是有一万多人,那边的事情,官府管不了,不过也不需要操什么心,该交的税收,他们汤家按时按点都会差人收上来送到县衙去。家里一直都出秀才和进士,全国各地都有汤家子弟任职,最大的官.好像是京城刑部的正五品的郎中。家里的女儿嫁出去不少都是官员,关系非常复杂”
普通家族里,出了一个知县,就足以耀武扬威了,更别提汤家里还有京城朝廷当差的京官。
正五品在李逍的眼里就是个小萝卜头。
那是因为李逍常年身居高位的缘故。
其实在老百姓的眼中,谁家有个县里的主薄,那都是不敢招惹的存在,更别提家里有五品大官,走路都带风,谁都不敢惹。
这样的大家族就是这样形成的,家里出官,家里的女儿都是政治联姻,盘根错杂,保证家族的利益。
“这个汤家,似乎有点实力啊,在南京城下面算是最大的一家吗?”李逍问道。
蹇义摇头,皱眉道:“当然不是,汤家算什么,还有许多比汤家更有实力的,国师你真要全部连根拔起,那些个权贵、公主、驸马、仪宾、郡王乃至您丈母娘也就是当今皇后徐家的人,这里面的利益网非常大,都能扯上关系,这可是南京啊,国师,你要不要再想一下子,这里面啊.”
蹇义仔仔细细将弊害都说给李逍听。
而李逍能不知道这些?
这也是历朝历代,王朝末年皇帝发现土地兼并太严重,想改革却无能为力的缘故。
皇帝想改革,刚打算开口,就发现内阁首辅家里有三千亩地,一个村子的人都是他的佃户,兵部尚书家里有五千亩,吏部侍郎家里有一千亩。
再看看自己身边的红人赵公公,每天帮自己出谋划策的那帮夫子,家里也有一千亩地,这些地都不用纳税。
他们能老实纳税吗?别做梦了。
想要改革,那就是跟所有人作对!
皇室的亲王们每天不做事,不纳税。
官员不纳税,前线将士立了功,还要土地封赏。
皇帝发现,自己成了最孤独的人了。
怎么办?从兄弟下手?
别傻了,干掉了兄弟,大臣们会被感动?
动大臣的利益?动一个全部都会警惕。
动太监的利益?宫里的人都和你离心离德,只有太监跟你最贴心,你怎么搞?
这时,皇帝想起有个黄大户,一个人占了五千亩地,不如先拿他开刀。
但圣旨刚发下去,你最喜欢的妃子黄琳儿过来了,哭的梨花带雨,烛光下楚楚可怜,一问才知道,黄大户是妃子的爹。
动河南李大户的地?皇后暗示你,别瞎折腾,李大户的儿子是前线的戍边大将军,国家不要了?
最终,皇帝无能为力,国家灭亡.
但现在是洪武时期,土地兼并没有那么严重,而且李逍父母双亡,家里一个亲戚都没有,没有羁绊好办事。
岳父母双王,结拜大哥太上皇,手握尚方宝剑,根本不带虚的!
“想个屁。”
李逍没好气道:“本国师是怕事儿的人吗?你也不动动脑子,为什么这事儿非得本国师来办不成?因为这些个亲戚老子都不熟,管他是谁,在本国师这都不好使。”
蹇义点点头,看来这个国师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干这事了,既然要干,那自己为了生个儿子,只能跟着干了。
“对了。”
李逍看向蹇义道:“蹇尚书,你在南京有土地吗?”
“这”蹇义额头渗汗,心道我这样尽心尽力帮你,你不会第一个要搞我吧??
“别这啊那的,有没有??”李逍厉色道。
蹇义只好点头:“当年,太上皇赏赐了一千亩地。”
李逍道:“只有一千亩??”
蹇义无奈道:“后来自己又买了点.现在现在有两千亩。”
李逍呵呵一笑:“京城才迁都几年,你就兼并了一千亩地,厉害啊。”
蹇义急忙摆手道:“国师,下官都是正规手段啊,欺压百姓的行为,可以明察。”
“查个屁,本国师哪有那闲工夫。”
李逍摸出一根华子点燃,吐了口浊气,笑了笑道:“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过断时间要召开一个官员大会,大会上你做个表率,率先把那两千亩地上交了吧。”
“啥??使不得啊。”
蹇义失色道:“那都是下官真金白银换来的,这哪行啊”
李逍摸了摸腰间的尚方宝剑,蹇义立马闭嘴。
随后,蹇义看向了李景隆。
李景隆当做没看见,目光投向他处,逃避李逍的眼光。
李逍明白了,看向李景隆道:“对了曹国公,你李家在这南京应该也有不少田地吧?”
“啊?”李景隆装傻充愣,“国师,我啊,李景隆。”
“没用,不好使。”李逍笑道:“快说,本国师这尚方宝剑不是开玩笑的。”
李景隆以为这段时间天天跟李逍同吃同住,关系融洽,还把自己当做自己人,这一刀肯定不会落在他的头上,没想到这李逍不按套路出牌,弄起自己人最狠。
李景隆只好小声道:“有点.都是当年太上皇赏赐给先父的.”
李逍道:“有点是多少?别给我扯别的。”
李景隆道:“三万多亩吧”
李逍点头:“好,你也做个表率,到时候一同上缴了。”
李景隆:“.”
蹇义:“这么说,我心里就平衡了。”
李景隆:“.”
李景隆当年爵位被夺了,但土地还在,这些年家里的田地都是亲戚打理,钱都是落在他的口袋,不然他在慈溪卫这些年,哪来钱补贴手下的兵?
这下好了,一日之间成了穷光蛋。
李逍看着两人沮丧的表情,笑道:“你们也别太难受,这地也不会白拿,到时候会有补贴。”
听到这话,蹇义心里好受多了,问道:“补贴是什么标准?”
李逍笑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而蹇义和李景隆总感觉不对劲
李景隆小声道:“国师,这南京地界,还有徐家的地,魏国公徐辉祖,那可是徐皇后的亲哥哥,你的大舅子。”
李逍道:“不好使,到时候都乖乖的给本国师交上来。”
听到这话,李景隆心里平衡了。
李逍岂能不知道人性的弱点,如果一个人吃亏,那个人心里会很难受,如果大家都一起吃亏,那心里就好受了。
他哈哈一笑道:“好了,你们也不用想太多,既然本国师来了,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别说大舅子了,就是圣上的地,都得乖乖交出来,当初在北平的汉王朱高煦,跟我关系不好吗?他几万亩地不都上交朝廷了吗,本国师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到公平,公平,还他妈是公平,什么人都不好使!”
闻言,蹇义和李景隆都是一愣,随后看李逍更加钦佩了,这才是干大事的人啊,铁面无私,一视同仁。
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有太上皇撑腰就是嚣张。
说实话,这件事情若不能做到一视同仁,真的难办。
谁家因为关系硬就能逃脱,其他人心里都有想法,但所有人都一样,大家就没话说。
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谁能真的做到一碗水端平?
怕也只有国师了,她连夫人的亲弟弟都不放过,这才是厉害之处!!
蹇义现在有种感觉,这事儿似乎真的能办成?
“喝茶,喝茶。”
李逍招呼道。
随后李景隆和蹇义两人哐哐一顿乱喝,心事重重。
毕竟,听到这样糟心的事情,总归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
“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汤想要当官?”
李逍正喝茶,突然想到刚才那个事情。
“是汤明诚,还是汤家的世子,对,他突然想要入仕,下官也很奇怪.”蹇义端着茶水喝了一口,琢磨道。
“一个世子将来自然是继承家业的,要去当官的话”
李逍眼睛一亮,拍手道:“恐怕此人在争家主的位置上,出现了差池,心灰意冷,才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咦!”李景隆兴奋道:“他们搞雷雨会谈,就是想要达成统一战线,咱们只需要打破一家,战线不蹦自愧,可以从此人下手!”
“没错,投其所好,这个汤家值得关注。”
李逍看向蹇义道:“蹇尚书,他不是想要当官嘛,你许诺他,约他去你府上,到时候,本国师亲自给他举荐,他就是想当尚书,本国师也给他安排了。”
蹇义差点一屁股没坐稳,这尚书还能随便安排了?
要有人保荐,随后吏部官员查阅籍贯,功绩,符合条件后上报朝廷,中书省批阅,圣上过目,就这也只能从小官做起,慢慢提拔,你当朝廷是你国师的啊?
别说这个吏部尚书都做不到,就是圣上亲自这样随意安排,那也是有一群言官大臣弹劾阻止的。
不过,蹇义不敢多说,拱了拱手,“那下官找个机会。”
李逍点头,“那今天就这样吧,你下去办。”
“是,国师,下官告退。”
蹇义拱了拱手,就退了出去。
蹇义走后,李景隆还在发呆,显然为刚才丢失的土地而烦恼.
李逍拍了拍李景隆的肩膀:“曹国公,别发呆了,你是国公,朝廷能亏待你?到时候勋贵们,本国师另外还有安排,或是国企的股份,或是其他,暂时还没想好,你心里有数就行。”
国企股份?
李景隆猛的一惊,那可是摇钱树啊,分一点股份那也是世世代代花不完,他猛地一震,顿时又感觉干劲十足了。
而这件事情,李逍也的确在思考。
毕竟现在还是封建王朝,国家还需要这些武将们,若是国公的爵位连土地的封赏都没了,哪有人卖力打仗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
但不过也不能随便就这么决定了,万一这样的决策,使得这些勋贵未来成了资本寡头,那也不好办还得好事多磨
李景隆干劲十足,振奋的拱手:“国师,咱接下来干啥?”
李逍微微一笑道:“这南京城百官之首已经被我们搞定了,但阎王好过小诡难缠,下面那些人可不好对付,你觉得,这些官员最怕谁?”
“最怕谁”李景隆想了想道:“当然是锦衣卫。”
锦衣卫身穿飞鱼服,手握绣春刀,反贪及监察、秘密监视、肃反、侦查逮捕、典诏狱不受三法司的约束,甚至还经常剥夺三法司的审判权,有自己的法庭,百官闻之丧胆。
不过现在南京的锦衣卫脱离了京城,算是废了一半,需要重新动用起来,需要大换血。
“没错,锦衣卫。”李逍缓缓道:“接下来,咱们得将南京锦衣卫衙门掌控在手中,成为一把利剑。”
“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