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静怡的鼻子果然通顺起来，脑袋也没感觉昨天那么难受。一番梳洗之后，她妈王素英牵着她匆匆出了四合院。带着她乘坐公交车，去了东单的娄公馆。

王素英每天在娄公馆的工作，就是负责打扫别墅的卫生，和在厨房里干一些打杂的活。

娄公馆的帮佣分住家和上工两种。王素英就是上工帮佣，每天按时上下班，就像在工厂上班一样。

她们来到娄公馆时，主家都已经吃完了早饭，十一岁的娄晓娥背着书包，正准备搭乘娄振华的轿车去上学。

她一见跟在王素英身后的许月玲，兴奋地忙跑过来吩咐道：“你好久都没来陪我玩了，好好在家等我回来。”

静怡抬头看去，一双杏眼，一张稚嫩的苹果圆脸，和长大后的娄晓娥并没有两样。她当场就差一点破防，两只眼睛都饱含着泪水。

“小玲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娄晓娥见她眼泪汪汪，有点不解道。

“小姐，这丫头有点不舒服。可家里也没人能照顾她，我只能将她带在身边。”王素英卑微地笑着解释道。

“不舒服？那去我房间里躺着。张妈，带小玲去我房间，让她在我床上躺一下。”娄晓娥喊着从小带大自己的奶妈。

“不用！小姐您又不在家，怎么能去您的房间？让她坐厨房里就行。”王素英赶紧摆手谦让。

那边，娄振华让司机按喇叭催促娄晓娥上车。她也只能作罢，再次叮嘱一声等她回来，便跑过去一头钻进了轿车。

目送着轿车驶离娄公馆，静怡抬头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娄公馆，跟着老妈屁股后面上了几层台阶，进入娄公馆左手边的厨房。

厨房里，几个帮佣正在里面吃早饭。王素英给女儿也舀了半碗小米粥，拿了个花馍给她。

“吃完了就待在厨房里，别到处乱跑。”老妈王素英吃着早饭，还不忘关照她一声。

“素英，主家没你想得那么小气，现在家里又没有客人，你让你闺女上客厅去玩。待在厨房影响张师傅工作。”有位上点年纪的帮佣出来说话道。

“是啊！现在就太太一个人在家，你让你闺女就在楼下玩，别上楼吵着太太就成。”另一位帮佣也劝解道。

既然都这么说，王素英也不再言语。大家吃完早饭后，便开始各自的工作。王素英拎着水桶抹布，去三楼开始往下擦拭楼梯扶手。

现在娄公馆里面的内饰，还是老式的民国风格。静怡去了别墅的大门外，她坐在大理石的围栏上，倚靠着一根罗马柱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