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只好装作没有听见的，对着旁边的职员眉飞色舞的说道：“上次的清泉镇盛产的水不错。能给我再带点吗？”

“你可别花言巧语的纠缠着我们的大审判官了，大审判官还有公务。”彼得不客气的说道。

“有就有呗，现在我们枫丹的法律不是偏向公有制吗？”芙宁娜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是两码事情。”彼得厉声喝道：“绝对不能当成相似的东西，混为一谈，有些东西是公有的，每人一份，但是别人不能插上一脚。”

“我是神明，应该算是东西吧？反正神明不算人。”

“算吗？”彼得一时之间，竟然被芙宁娜给搞糊涂了。忙问着其他工作人员。

“没有关于神明的这方面的犯罪案件…也没有任何文件表明神明就是人。”一位还没有走出大门的职员回头说道。

“这就不好办了，没有相关的明文规定，我们掌握可就没有那么准确。”彼得为难的说道。

“那我们就逆向思维逆着推吧。”卢比德提议道：“先不说芙宁娜是什么不是什么，然后不就能确定芙宁娜属于什么范围了，对吧？”

“首先，芙宁娜绝对不是人。”彼得坚定不移的说道：“人一般都是有人生有人养，从小到大受过教育，至少有人陪伴。芙宁娜有这过程吗？”

芙宁娜摇了摇头，出生就和姐妹们在海渊相依为命了。

“那么定义可以这么定，神明本身的神性就注定了神明，不能算人类的一种。”

卢比德在一旁补充道，随后断定的说道：

“好，既然芙宁娜不是人，那芙宁娜就是个东西，芙宁娜，你算个东西！”

“等一下，即使是东西也分公物和私物！”彼得说道。

“这个不用争了，她是枫丹共同的水神，是公物。”

“既然是公物，那就是人人有份了吧？”芙宁娜闭上了眼睛，得意的插起了腰：“任何人都不能剥夺任何人占有公务的权利——枫丹的法律是这样写的吧？”

“没错。”卢比德说道：“公物当然是可以人人伸手，但是没有听说过公物能自由自主伸手的。”

大家鼓起了掌，不由得觉得卢比德说的很对。

“你以为你是东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那就大错特错了，什么都不遵守，你也就没有权利拥有。”彼得趁机痛斥着芙宁娜，他一直就瞧不起芙宁娜。从来就没有表现出什么神明的责任和担当，更像是在戏场上扮演的角色一样。

“那如果我遵守呢？”芙宁娜可怜巴巴的说道，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自信心全都没了。

“如果你遵守的话，首先就得承认自己说过的话，这就是个悖论了。”

“那其他方面呢？我总不能下定决心当个人，以后一无所获吧。”芙宁娜不甘心的问道。

“没有人能够给你保证，而且就算你有心想要做人，那么能否像个人本身就是个问题，你说了并不算。”

“我没法控制我的感情。”芙宁娜坦率的说道，同时深情的望了一眼那维莱特：

“我虽然没有人类的情感，但是我也不能迫使我像个东西一样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