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言望着那张全家福有些出神。

因为就没能察觉柳凝漓的小动作…

“学长，请用茶。”

茶香四溢，鹤言虽然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品茶的意思。

“学长，我看你一直在望着那张全家福…是对我的家庭很有兴趣吗。”

有点，但不多。

“没有，我就是好奇为什么…”

“为什么我爸被剪掉了吗？”

“嗯。”

她身家百亿的父亲无疑是这世界上最成功的人之一。

可柳凝漓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这里是爸爸还没有做生意前我们的小家…记得最后一次吃团圆饭是在中秋佳节。那个晚上的月亮好美，一家人父慈女孝，姐友妹恭…谁也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种局面…”

悲伤的往事柳凝漓从未提及给任何人。

她愿意像是揭开伤口般，毫无保留的讲述给深念的鹤言。

可已经听出个大概的鹤言赶忙打断道。

“我不该多问的，抱歉。”

“没什么…”

她轻抿嘴唇，接着声音黯哑道。

“妈妈在离开前，只想再看我最后跳一次芭蕾舞…她说，我的女儿好棒，跳的好美…可那个时候我跳得根本就很差劲…在妈妈离世后，我就拼了命的练习芭蕾舞，姐姐也为我请了老师，可…可…”

她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

眼角涌出的泪水划破了倾城的脸庞。

“可后来再也没人对我说过你跳的很好…他们只会说，我很漂亮之类的话…我一个人苦苦的等，苦苦的盼着，终于…学长出现了，所以我…”

鹤言面色凝重的聆听着。

他现在理解了。

为什么只一句不经意的夸赞，就让柳凝漓对自己产生了近乎疯狂的感情…

“所以我…想要更多的靠近学长…”

她双手合十，接着目光真挚的望着鹤言。

“学长…你能理解吗？”

可无论如何，这都不是她伤害鹤言的理由。

鹤言微凉叹息，随后语重心长道。

“能理解，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当时我是动机不纯刻意那么说的。所以，就到这里吧，你值得更好的。”

柳凝漓的眸子失去了亮光。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鹤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偷偷望了眼手心。

沈簌卿画下的符文并未发出微弱亮光。

事实上

时间只过去了三四分钟…

只是他觉得自己与柳凝漓独处的每一秒都相当漫长…

“很晚了，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鹤言起身要走。

可刚站起来，顿时就觉得天旋地转浑身乏力。

视线中的一切都也变得模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