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尤韧，我又不怪你，而且你想一下，我要是对你有意思，才不用你先对我好。”

这句话让尤韧一愣的同时，伤了心。

“这样说，还是我的问题，秧秧，我不在意过去，也没有一定要有什么样的结果，一切等你稳定下来再说好吗？”

他看起来很是通情达理，可实际上，他和苗秧商量这些，这不仅直接忽略了艾末熵，还是试探苗秧的态度。

苗秧倒是不知道他想了那么多，看他这做小伏低的样儿，没说什么丧气话。

花业走过来，拿了衣服给苗秧披上，是他的。

苗秧无语：“我又不能。”

花业眨了眨眼：“我就是想你穿我的衣服呗，你都穿过他们的，我知道。”

苗秧：“……”

白衬衫的袖子被风吹得动起来。

苗秧想了想，还是没脱。

“行吧，这点小要求满足你。”

花业眉开眼笑，尤韧眉宇阴鸷。

168道：[你像个海王 ]

苗秧：“……啊？我可能真是个海王。”

168以为苗秧在玩抽象，但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

轮船行驶得有快有慢。

一前一后有其他船只跟着，以防出现意外。

明明出发时艳阳高照，可中午的时候，天色反而阴沉了下来。

花业长相妖冶，他站在船头，迎风而立，仿佛下一秒便要跳进茫茫大海之中。

思维并没有那么清晰的人鱼从海平面露面。

长得其实并没有那么地好看。

反而有些畸形的凶。

牙尖利齿，嘴大耳长。

发出的声音尖锐刺耳。

人鱼听到还好，倘若是人类，耳膜反而受不了。

他们在海平面上跳来跳去，

最后被几十只轮船赶入海底。

苗秧趴在围栏上，“这些人鱼好像进化得不完全。”

尤韧把他拉起来，“秧秧，别勾着头看，他们会攻击人，不管是人类还是人鱼。”

花业道：“这些生物被岸上的居民称为没有被海神祝福的人鱼。”

苗秧惊讶：“不是，难道你们……哦不对，难道我们的人鱼基因是海神管发的吗？”

花业：“这倒不是。”

“那海神还挺背锅的。”

“其实，海神究竟存不存在都是其次，大家只是忠于一个信仰，当忠于信仰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便开始质疑、愤恨、发泄，至于关不关海神的事，无人在意。”

艾末熵走过来，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