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顾微微点头，"我无法不对你采取行动，因为我已别无选择，无论是生是死，换取家族长久的安宁与虚拟货币的稳定流入，这笔交易算得上划算。"

常旭仍旧面带微笑，继续追问："我该理解为你受雇于人对我实施暗杀，还是你的首领拿你的家人作为筹码迫使你这么做？"

阿顾轻轻点头，"随你怎么理解都行。归根结底，这一切麻烦皆由你引发，因果循环，我只需向你讨回公道。"

"我只想得到确切的答案，你现在怎么想都没关系，我看出来了，你也是出于无奈。总而言之，你背后的那个首领在逼迫你！"

常旭依旧笑容满面，从量子通讯器中取出微型录音设备，按下停止录制的触控键，接着说："感谢你的坦诚，不过目前我并无兴趣参与其中。倒是你，有机会脱离现在的困境，并且存活下来，有兴趣听听吗？"

阿顾摇了摇头，"有或无又有何区别？我们这条道路尽头鲜有善终。如今因你我即将面对死亡，才有此番交谈，至少黄泉路上有个作伴的。"

常旭微笑着收起通讯器，突然脸色剧变，目光诡异地质问阿顾身后："你那位首领竟有这般奇特癖好！"

话音未落，常旭瞬间启动隐形护盾，同时迅猛地朝阿顾腰间发起攻击，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将其击飞三四米远，落地后又在地上滑行五六米，直至撞上围观人群的脚下才停下，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从阿顾身上传来。

常旭紧随其后，走近阿顾，连续两次释放能量冲击，致使阿顾手臂骨折。周围的观众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立刻像避开病毒般散开，常旭周围五米范围内，只剩下阿顾一人。

阿顾口中涌出一团血雾，血色透露出内脏受损的迹象，只要心脏未受伤，其他部位或许仍有救治希望。

常旭对自己刚才那一击感到惊讶，但他一直设法转移阿顾的注意力，在找到时机后自然毫不留情。阿顾已经明确表示即使有武器也要除掉他，若是此时他还手下留情，那就不是仁慈，而是愚蠢。

然而这一幕使得所有观战者对常旭的看法发生了转变。在这场比赛中，他竟然使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对付对手，无疑是公开宣战，或是活得腻味了。总之，现在他已经把自己置于死地，阿顾的老大绝不可能放过他。

大部分人认为常旭此举无疑自寻死路，但也有一部分人在若有所思地看着神情淡定的常旭和依然笑容满面的老金，似乎他们错过了什么关键信息。

而中年人虽然不清楚阿顾究竟说了些什么，但他此刻兴奋异常，能够抓住敌人的把柄自然不会轻易放手。加之刚才已经与老金撕破脸皮，此刻又占据了道德高地，就算明面上打官司，他也胜券在握。

"老金，你是不是应该让你的手下给我一个说法？"

"说法？你要什么说法？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那是生存法则的较量，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刚才我只是给你展示了一下后果，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求我给出解释，怎么感觉你现在像是短路了一样？"

老金的回答看似狡辩，但如果深究，这样的冲突在两大势力之间实属常态，有时甚至会因为某个副首领或核心成员的生死而爆发大战。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今天的局面显然有所不同，如此众多的眼睛正盯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常旭依旧保持着一贯的表情，不再搭理中年人与老金之间的唇枪舌剑。目前尚未有人报警，这意味着双方的对抗还未达到顶点，二人针锋相对，互不让步。

常旭俯下身，用量子扫描仪轻触阿顾的脸庞，低声问道："刚才你老大的眼神我都看见了，跟着这样的人，你还如此言听计从，你觉得有意义吗？"

阿顾脸上的冷汗滚落，非因恐惧，而是疼痛所致。对于常旭的问题，他本无意回应，但想到问题背后的含义，身体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一些。

而且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下手之时并未流露出愤怒，脸上反而带着笑意，如果不回答他的问题，谁知道他会做出何种更严重的惩罚。

常旭看出阿顾眼中闪烁的挣扎，这表明策反的可能性尚存，于是决定采用退一步进两步的策略，笑着说："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我问完之后，你最好好好考虑一下，否则你真的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