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主任拉住钟离轩："唉！此举实非必要。此人狡如狐，避让为上策。然现欲驱吾之令已至。"

王康离去即举报校方。诉自身受钟离轩凌辱，骨折重伤，务必开除。上头悉知二雄难缠，故委派柳主簿办理此事。

钟离轩笑谈："柳老，欲一观其父捐之两画卷。"

"有何看头？"

钟离轩嘻笑回应："带路便是，近日常研古人遗墨，好奇从土中出何奇珍。"

"尔竟猎奇如斯，随我便。但勿泄此事，否则亦有去职之忧。"

主任知钟离轩鉴赏之敏，也欲探此两画之价，引之前往收藏之所。

步途怨怼："勿撩无端是非，若报此仇，可用此人未知之术。譬如趁夜行棒揍，何需使其得逞。"

钟离轩言无惧，问道："吾校工程出何异物？"

"掘得数瓷器碎片，均陈于此，传闻瓷片非比寻常。有待京师玉工鉴定，故封锁现场。"打开贮藏之门，内空荡整洁，一箱开启，卷轴两轴共收，方伸手触画，钟离轩阻挠："莫要挪移。"

惊诧问："作和？” 主任疾退手之回。

钟离轩道："文玩忌触，以免汗渍浸渍纸面。由小弟代劳罢。" 佩戴手套，画卷铺陈，北宋林颐仕女画现。卷轴鲜亮悦目，几名宫女装饰女伶抚瑟起舞，图案简洁，笔画并无大妙。

主任附身好奇："真伪如是，乃宋代之作？"

答曰："此真宋代遗墨，而名家未必，工巧乏味。彼仕途蹭蹬，穷其一生绘事后素，作品流传无数，千余画卷遍布天下。价不菲，稍上一层尚可，两者合并得十数万金则已佳矣。"

"此老儿何为？岂把吾等当作笑柄耍弄？"

"画卷确属真本，且岁月流转，实为上乘，非需以此图利财，彼老儿无它企及。所献非珍宝，故施予粗劣之赠，不以为怪。"

"言之有理，彼时并非此言，自称为宝，不舍示人。此厮厚颜至此。"

"老狐狸设局哄抬，令尔恭维。现觅得地下挖掘之物所在。"

"存之柜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