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得沈异有些清醒，他讥笑了一声，道:

“啧，这是干嘛？我的好哥哥，要送我上路？”

一身黑西装的殷留昀轻笑了一下，把弹匣装满扣好。

“跟我妻子相处，开心吗？”

沈异眯着眼看他。

“是挺不错的。”

“长得好看，人又可爱，嘴也好亲，可惜了，还没睡过，不知道滋味怎么样……”

殷留昀冷着脸走上去，朝他腹部重重一拳下去。

“唔…咳咳咳…！”

沈异被气笑了，他疯狂笑了两声，然后出言挑衅他。

“怎么了？我的好哥哥？破防了？”

“你不会是怕…她真的会爱上我吧？哈？”

他看到殷留昀面无表情，但是他不知，后面这个面瘫脸，就是他的处刑人。

“虽然说感情，是有先来后到的…但是，这几天相处，我发现她也没那么讨厌我…”

“你…啊…！！！”

殷留昀抽出口袋的一把瑞士折叠小军刀，对着他右眼眼角往里一擓，血溅在空气中。

一个假眼球混着鲜血，就这样飞落掉地上。

沈异吃痛地惨叫了几声，殷留昀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语气冰冷地说了句:

“冒牌货也敢舞到我面前。”

沈异半张脸都是血，尤其是那个右眼，因为没了眼球的支撑，血肉模糊又凹进去，他嘴角依旧笑意不断。

“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记得我演得很好啊。”

殷留昀依旧是面无表情。

“见到你的第一天，跟你谈话，后知后觉发现你并不像我。”

沈异忍着痛，笑着大声说:

“殷留昀，我为什么一定要像你？！就算我真的是殷熙霁，我为什么一定要像你？！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不过是比殷熙霁更幸运的……唔啊…！”

殷留昀的刀划过他的脸，很快速的，他脸上的皮肤就迸开。

“这张皮，整得也像。”

“你装的像我，装的像殷熙霁，唯独不像你自己，沈异。”

血一滴一滴从沈异的脸颊滑落。

“我早就说了我叫沈异，是你非要说我是殷熙霁。”

殷留昀扔掉手中刀，拿着手帕擦拭手指上被他血溅到的地方。

“据我所知，殷熙霁在三年前就死了，你杀的？”

因为痛，让他意识清醒，沈异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