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昱照把人再往怀里揽紧了一会。

蓝肆月好像要醒过来了，声音轻响了两声，然后腿搭上他的腰。

这样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耳畔传来殷昱照的笑声。

殷昱照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脸和手都在她脸上的肌肤上贴了贴。

“退烧了。”

“要再睡会吗？”

蓝肆月还闭着眼睛呢，嘴里嘟囔着:

“我想洗澡，出了汗，好不舒服…”

两个人面对面在床上侧躺着，他美貌的容颜，看得蓝肆月想凑上去亲他。

“等今晚过后，没再反复烧了，再洗。”

蓝肆月摇摇头，有些不情愿。

“可是身上黏糊糊的，出汗了，臭…”

殷昱照抱着她睡觉都没闻到她说的汗臭。

反而让他觉得更悸动了。

她身上其实并不用香水，衣裳上是衣服的淡淡的柠檬皂角味。

是一种单纯的肉香，那种青春活力会带来丝许的薄汗清新感。

“那我给月月擦一下身子，好吗？”

蓝肆月乖巧点点头。

“殷昱照。”

“嗯？”

“我是不是读大学了？”

“是啊。”

“为什么我没有印象呢…”

蓝肆月挠了挠头，觉得时间和空间顺序有些奇怪。

“我明明记得我读大学了…我感觉一睡醒脑子乱乱的…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殷昱照拉着她的手，一边往浴室去。

“可能是因为病了，脑子不好使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不要强迫自己去想起什么东西，等会脑子更痛，听话，不准去想。”

解开她睡衣的领口，拧了条毛巾给她擦擦。

他要快一些，不然等会忍不住。

说话的语气都已经有点抖。

“抬手。”

毛巾擦过她的背部，她抖了一下身子。

“这个毛巾好冷哦。”

殷昱照扯了扯嘴角。

又用稍微温热一点的水，再拧干。

她就像一个玩偶娃娃那样，站在那里，任由他在帮她清理身子。

蓝肆月看着他面无表情，甚至眼睛不敢只盯着一个地方看，到处乱飘，也不敢看她眼睛。

可两边的耳朵已经红得不像样。

她用手放在水龙头下接了一瓢水，往他身上泼过去。

白衬衫和他的长发尾瞬间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