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的人后面说了什么，顾青青也没听得太清楚，她推开门就看着程席站在门口等着。

“刚刚护士是你叫来的吧，谢了。”

“走，先陪你去买手机吧。”

程席陪着顾青青买了新手机，又补办了电话卡，手机叮咚叮咚的消息响个不停。

回到家，程席拿出笔记本递给顾青青，她接过笔记本，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问道：“他欠了高利贷多少钱？”

“谁？刘子涛？欠高利贷140多万。”程席一愣：“你不会是想？你是不是疯了，阿姨又不欠他们钱。”

“有什么办法？今天你也看到了，妈妈住在医院，讨债的人也不肯放过。”

程席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银行肯定会把房子收走，用来抵扣借款，那些高利贷能善罢甘休吗？”顾青青一边说，一边擦着眼泪：“将近400W的欠款，那套公寓也不够补这个洞，

程席点头：“刘子涛人被抓了，银行和高利贷都想挽回自己的损失，自然都盯着这套公寓。”

“妈妈都被逼的要自杀了，除了帮她还钱，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你不会是想用这些钱去帮他还高利贷吧？”程席摇了摇头：“青青，你是疯了吗？这是你爸的抚恤金，你拿给刘子涛还债？”

顾青青眼睛酸了酸：“我讨厌她，我那么讨厌她！可我……不能没有她，她是我妈！”

程席愣了愣：“这是你爸爸的卡，没有身份证，你每天在ATM机上最多也就只能取2万。”

半夜十一点半，顾青青站在ATM机取了2W，过了12点，她又在ATM机上取走了2W，一个星期过去了，她就这样从卡上取走了14W的现金。

顾青青看了一眼响铃的手机，默默的挂断了顾青武的电话。

站在银行ATM机外面的程席手机立刻响了起来，听筒里传出顾青武的声音：“青青和你在一起吗？”

程席看着顾青青装钱的样子，十分难受，回答道：“在。”

“你们在哪？”

“别墅门口，ATM机前面。”

顾青青提着4W元现金从银行出来，顾青武急速的开车过来，停在她面前，看了一眼她将手里的袋子藏在身后，不敢看自己的模样，有些不是滋味。

顾青武走上前，摸了摸顾青青的头：“爷爷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让你搬回来住，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过来接你。”

顾青武吩咐了管家锁好了门窗，关了电闸，顾青青拉着行李箱放到后备箱，程席靠在铁门上：“今晚就走吗？”

顾青武率先上了车，按了一下喇叭：“有什么事明天去学校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