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暗沉暗沉，乌云贴着屋顶，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站在窗口望去，分不清哪是天空和地面的界限。

房门被人敲。

嗒嗒嗒。

“拉斯普京神父，西姆请你去楼下一下。”

林格回了一句：“等着，我这就去。”

昨晚，沙邦尼和林格真的睡一张床了，林格本来就心烦意乱，被沙邦尼的呼噜声吵得恨不得杀掉沙邦尼的心都有。

他振作精神，照照镜子，整理一下衣服，梳梳头发，刮刮胡子，他不能像西姆斯兰，瓦列里那样，从鬼暗森林回来后就变得鬼一样的邋遢。

镜子是对着柜子的，镜子中的柜子门忽然打开。

林格说道：“沙邦尼，你干什么，神父的衣服不适合你。”

床上，沙邦尼问：“你说什么？”

林格急回头，沙邦尼还在床上睡着。

他将脑袋扭过去，镜子中的柜子里冒出一个骷髅头。

虚惊一场，林格不由得对他竖起食指。

他做着手势：藏好！

骷髅人又藏进镜子中的柜子，林格服气，这样的地方，上帝来也找不到他。

他下了楼，西姆斯兰他们已经做好早点。

‘“早安，神父。”

“早。”

林格懒洋洋的回应。

西姆斯兰，狄安娜，瓦列里都坐在餐桌边，瓦列里的脸色不太好，异样的潮红，恐怕是胸口的伤口引起的发炎，他一看就是在发热。

“要紧吗？”

林格问道。

他坐下来，西姆斯兰倒给他一碗小麦粥。

“品尝一下，这是我做的，没经过你的同意，动用你的小麦片。”

“没关系，你就是将整个教堂的东西都搬走，神也会原谅你们的。”

西姆斯兰脸皮也厚：“谢谢神父的款待，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让谁去镇子里报警呢？”

林格当仁不让：“那当然是你们的人去，我们没有马，甚至连一头驴子都没有。””

“可是，这么大雪，我们就是有马也很难去，我们的马都累了，能不能先找点草料？”

林格暗自乐乎，活该。

“我可以考虑一下，要不等你们的马喂饱后再商量谁去镇子吧。”

“好建议，你想自己亲自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