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看着周晨问道：

“市长先生，您知道为什么拉季莫夫会帮我吗？”

林华的胜利，几乎是完全建立在拉季莫夫的主动牺牲之上。作为比赛中体格最庞大，夺冠呼声最高的选手。可以说，几乎每一个选手的淘汰都和他离不了关系。

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他其实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只要他坚守擂台中央，联手普川把桑田和林华全部淘汰出局。不说拿到冠军，他最少也能站到最后。

可是，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拉季莫夫，却出人意料的选择了自爆。以无条件牺牲自己的方式，活生生的将普川给拉下了马。这才给了林华获胜的机会。

“您知道吗？市长先生，拉季莫夫在最后，和我说了几句话。”

“嗯？”

“他说，他认识我，和我爸爸曾经是战友。”

“他说，当年是他们错了。”

“他说，希望我爸爸看在达瓦里氏的份上，帮他们一把。”

“他还告诉了我，该如何去寻找他们。”

“市长先生，虽然我不搞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更想不明白的是。”

“他为什么敢，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拉着普川同归于尽。”

拉季莫夫，最终并没有救得回来。他的混声已经被大面积烧伤，强大的电流甚至已经在他体内循环了好几个来回。

按照医生的说法，这种人，别说活下来，在他的手穿过铁笼又绕回来死死抓住普川的那个时刻之后。

他活的每一秒，都是和上帝抢来的时间。

周晨没有说话，市政府的资料里，关于毛熊的资料，记录得非常有限。甚至有明显掩盖的痕迹。看得出来，是有人故意抹去了一些记录。

“他们，是一群走错了路的可怜人。”一旁的马老，却是开了口，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嗯？”病床旁的几人，都同时看向马老，等待着他更详细的解答。

“他们其实比我们华人更早来到哥谭。”

“在我第一次来到哥谭的时候，毛熊便已经在哥谭站稳了脚跟。”

“他们的身材普遍高大，浑身多体毛。所以我们也管他们叫大毛子。”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其实相处得很不错。我们初来乍到，他们也是外来者。有着共同敌人的我们，经常一起对抗哥谭的黑帮势力。”

“也正是在他们的帮助下，洪门才逐渐的在哥谭这个鬼地方，站稳了脚跟。”

或许是这个话题勾动了马老尘封已久的记忆。他并没有卖关子，而是娓娓道来。

“毛熊们很热情，也很好客。我还记得，当年有一个叫朱可夫的家伙。最爱来唐人街蹭饭，一蹭饭必喝酒，一喝酒必喝多。”

“想当年，他还叫嚣着，说我们华人没有一个能喝的。气的林大帅特地从大陆洪门里找了一个酒神，专程接过来陪他喝。”

“一天一夜，三箱白酒，五箱威士忌。愣是把这帮毛子给征服了。”

提起往事，马老的脸上还能洋溢出一如当年的喜悦之情。

“那现在他们怎么混得这么惨？”

林华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