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六章 逃生(1)(1 / 1)
作品:《荒村物语》且说黑匪这天,呆在家里无聊,便又凑到吕镇去了。
而在这天,少秋也是去了吕镇,这大山上的西瓜,经过一阵子的长大,此时长得颇为肥大,正是西瓜成熟之季节。于是少秋便在大山上摘了一担西瓜,挑到了吕镇,准备卖些钱花。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不少少女见了少秋,皆回眸一笑,而少秋害羞得不敢乱看人家,此时唯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甚是为手指甲之不干净而自卑。少秋笑了一声,便离去,令少秋此时呆在这西瓜担子边上,浑身上下冷得不住地打颤,却又并不敢去追求人家,说不定追上去了,这少女会看上他的(开个玩笑)。
见少女走远,少秋此时浑身瘫痪了似的一屁股坐在这地上,地面虽然又冷又潮湿,上面还残留不少不堪之物,却也是无奈,人生到了这么窝囊之境地,尚有何心情去卖这西瓜呢?不过,可能是自己还配不上人家吧,只能是看着少女远去,不然还能如何?
少女走了之后,在少秋的身边,此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此人不是别个,正是黑匪。而他这天也到了吕镇来了,早知如此,少秋便不打算来卖西瓜了,黑匪之出现,对于少秋来说,总是种不祥之兆头。
这不,黑匪凑上前来,给少秋递了支烟,且为之点上了火,非要他抽不可,明知少秋有肺病,抽不得烟的,却也是不管这么多。少秋只好抽上了这烟,而黑匪便叫住了他,要他跟自己去打人,不然的话,说是会让他吃屎的。
少秋听到这话,本来书生一个,如何打得过人家,可是黑匪这人也是说一不二的,届时真的到了吃屎之境地,便又不好了。
“可是我这西瓜怎么办?”少秋问道。
“这个没事的,就放在这,没人敢拿你的,放一万个心。”黑匪笑着说。
少秋本来想安安分分地做人,绝对不想也不敢与任何人发生冲突,可是这黑匪非要自己去跟着他打人,一时也无奈,不去又能如何?不过,少秋想到了,纵使是到了打人的地方,自己绝对不可以出手的,不然的话,真是对不住自己这么多年所读过的圣贤书了。
跟着这黑匪走了不远,便到了吕镇边上一偏僻所在,此处人流稀少,不复繁华,而在这街道尽头,此时站着几个人,手提大刀,似乎等候好久了。黑匪见了这些人,此时不问青红皂白,扑上去就打,当然也不怕这些人的刀,似乎这刀砍在他的身上不会流血似的。
少秋当然不敢打,自己没有多少力气,论打的话,也是断然打过的,要不是黑匪胁迫,自己断不会到这种所在的。黑匪一阵乱打之后,那几个人本来想提刀乱砍一阵子,可是面对这强盗似的黑匪,一时又犹豫着不敢出刀,一来可能怕砍死人要坐牢,再者,砍了黑匪一刀,保不定这黑匪会还好几刀的。
不过,那几个歹徒虽然不敢拿黑匪如何,可是看这少秋,脸色苍白,没有血气之至,打了便打了,他又能如何。歹徒此时凑上前来,对着少秋一阵乱打,而黑匪这时却干看着,并不上前帮忙,甚且还似乎听得到他在那儿不断地笑着。
少秋被打了,这时也想还手,可是看到这么多亡命之徒,一时如何敢,便默默着,任人家对自己一顿拳打脚踢,此时能如何呢?他唯有抱住了自己的头,半蹲在大街上,而这泪水不断地流下,淋湿了好大一片街道。
当他站起来,再看这周围时,发现黑匪已然不在,刚才明明还站在自己的身后,遥为之势,此时却又如从人间蒸发,真正是岂有此理?黑匪走了之后,更多的歹徒扑上前来,瞅着少秋,吼叫之声不绝于耳,更有人在地上捡起了石块,便欲置少秋于死地。
少秋此时唯一能做之事,便是没命地跑了,而这后面追杀之人何止十个,差不多一百个都有了,而吕镇之街道也并不是那么宽阔,此时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不过,不跑的话,被人乱刀砍死,那也不是自己想要的。还是没命地跑吧,而后面追杀之人却也不离不弃的,非要杀了他不可,这令少秋着实苦恼。
跑了不久,实在没力气,跑不动了,而这伙歹徒抓住了他,刀架在脖子上,便欲砍下去了。少秋此时便大声地哭了,而一闻到哭泣,歹徒此时一阵大笑,如此一堂堂大丈夫,面对这刀之寒光时,竟然哭了。歹徒们不住地把玩着手中的刀,似乎不想杀他,却是有条件的。歹徒要少秋找到黑匪,并且火速告诉他,不然的话,下次见到,定然不饶。
而少秋便立马答应下来了,见少秋听话,众歹徒并无相害之意,在其脸上扇了一耳光,便把手中的尖刀往空中抛了抛,离去。
少秋复回到自己的西瓜摊边,而此时的西瓜,已然所剩不多,这些西瓜到底是如何不翼而飞的,却实在是没有人知道。少秋收拾起自己的箩筐,把剩下的一个烂西瓜放进箩筐之中,纵使是烂西瓜,那不也是自己辛苦种下的,如何舍得扔掉呢?
回到大船上时,但见船舱之中,黑匪赫然坐着,与身旁之人高谈阔论,而对于少秋之到来,似乎并不看见。而少秋看到这黑匪,想起歹徒的话,此时要不要去告诉那些坏人呢?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这毕竟是自己同村之人,可能也是迫不得已吧,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出来。
黑匪此时也走了过来,把少秋邀到一个空旷无人处,要少秋保守秘密,不能把自己的藏身之处告诉任何一位歹徒,不然的话,说是会杀了他的。少秋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到这吕镇卖这西瓜,此时两边不讨好,稍有不慎,便会遭来杀身之祸,一时颇为颓丧,做人到了这个境地,尚还有何快活之可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