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莫清尘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只因，她嗅到了北冥渊衣袖上一股松枝香。这种香气，如同雪压松枝，凌冽的雪夹杂着松枝的木香，一利一钝，交融的恰到好处。淡雅悠远，沁人心脾。

“怎么了？”北冥渊垂眸看向莫清尘，不知她这副表情，是又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

莫清尘抬眸，眸中略带惊喜，邀功似地道:“我觉得今日你身上的味道尤其好闻诶！以前也有，可是今日，这香味最好闻。”

北冥渊微微扬眉，浅笑。

“本王身上哪有什么香味，又不是你们女子，怎会熏香呢？”

“没有熏香？”莫清尘有些诧异，可是这个香味，真的很明显啊。

这下，莫清尘来了兴趣。她二话不说，一下子凑到了北冥渊的跟前，对着他的衣襟就是一顿猛嗅。果然！这里的香味最甚！不过确实，这味道，好像真的不是从衣服上发出来的。

所以………

莫清尘若有所思地抬眸，看向北冥渊的双眸中，是一切尽在掌握的小表情。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此刻的距离，有点危险……

“如果不是熏香。那就是……体香？”莫清尘似笑非笑，抿了抿嘴，还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没办法，莫清尘着实没想到，北冥渊这样一个驰骋沙场多年，血性方刚的王爷，居然有体香？

北冥渊蹙眉，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个笑得颇为快乐却奈何很猥琐的女子。这天下，敢如此耻笑他北冥渊的，莫清尘还当真是头一个。

“你看那个方向。”这时，北冥渊开口，指向了一个方向。

“什么？”莫清尘顺势看去，黑暗中，看得不大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