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坏心眼的银竹师姐俗务缠身，只陪了灵予两三日，给她介绍了一下问天峰上的一些常识便匆匆离去，留下灵予一个人在灵泽宫里喂鱼。

灵予倒也不觉寂寞，整日窝在银竹的床上回忆着那些模糊的记忆，并琢磨如何规避那些不幸的发生。

虽然一次性接收全部记忆可能会让灵予吃不消，但这么一点一点地与现实混在一起，便不觉得有什么了。

况且那模拟中的记忆在灵予看来有些过于虚假了，就像是看了一场第一人称的戏剧，虽是五感俱全，却也无法代入进去。

至于模拟的内容，无非就是因为在苍启宗，不方便积攒善业，导致修为一直升不上去，然后被其他人认为是废物，之后便一直被刻意忽视罢了。

现在的灵予体会不到当时的感受，有些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受不了的，但仔细思考一下，却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进了苍启宗，想再出去便不是件容易的事了，灵予不能像之前那样找一个动荡的凡间装神弄鬼一番就能收割大量的善业与信仰。在宗门里，唯一能够稳定获取善业的方式也就只有接去讨伐邪修之类的宗门任务了。

但这类任务一般是抢手货，灵予是乡下来的，虽然名义上是宗主亲传，但宗门里面却没几个人认账，那些负责管理宗门任务的弟子与长老亦是如此。

能接到好任务的人大多是宗内某长老的直系后代或是跟管理任务的长老塞过灵石，但灵予就一个臭外地的小穷鬼，哪来的关系与灵石？最后也只得接一些又繁琐、奖励又少的任务，勉强完成宗门给的指标。

没灵石就没有好任务，任务繁琐就没时间去赚灵石，更何况能赚到灵石的路子也早就挤满了人，根本没有灵予的份。可即便如此，灵予还是在这种恶性循环中靠着一点点的积累突破了金丹，不过这并没有改变她的处境。

结成金丹后突破所需的善业便上升了一大阶级，仅凭日常积攒根本无法支撑灵予的修炼，灵予只得在偶尔的外出任务中，偷偷摸摸地截杀那些邪修，一次两次还好，但次数多了，便被人发现了，让那些接去了任务的同门举报抢夺任务目标，受了宗门的重罚。

而再受罚之后，似是有人从中推波助澜，灵予的名声一下子便从默默无闻变成了人人喊打，原先那些敬她身披红衣位列亲传的人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欺她辱她，将她打成小偷强盗。

虽然最后有银竹及时出面阻止了，但他们只是将明面上的欺辱转变为冰冷的无视，将灵予视为洪水猛兽，在不违反宗门规定的前提下，拒绝与灵予的一切交流，让想要帮助灵予的银竹也是有心无力。

……

不是，系统。

我真的有这么没用吗？那些人这么对我，我就这样任由他们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