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珠司长，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吗？是不是担心其中有诈，又是什么人族的骗局？”

灵予拉着玖珠的手，与她并肩而行，用调笑的语气在她的耳畔说道。

“李亲传的提案对我妖族是天大的好事，只是我个人有些好奇你为何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玖珠有些不自在，但她担心灵予这人性格偏激，若是不顺着她的意思，这好不容易谈成的事情，便要被她翻了脸，也只能由她去了。

“原来你是想要问这个呀，很简单呢，就像是当初李凌他为何会投靠妖族，然后生下了玖珠司长一样。”

灵予靠向玖珠，吐气如兰。她用指尖从尾尖到尾根轻轻划过玖珠的尾巴，又虚虚握住玖珠的狐尾，一寸寸地捋了下去。

“李亲传~”

“父亲他当初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他也从来没跟我说过，只是听母亲说他是为了人族与妖族的和平选择留在万妖山。”

玖珠被灵予问得一惊，下意识想要挣开，却被灵予拿捏住了弱点，又不敢动真格，只能强忍着，嗔道。

“是吗，那司长便当我也是同情妖族好了。”

灵予语气一冷，松开握住玖珠尾巴的手，向外一挪，拉开了与玖珠的距离。

玖珠心中一慌，以为灵予是想要变卦，急忙靠过去，抓着灵予的手，贴在灵予身上。

人族虽然只有少数喜好毛茸茸的纯血妖族，但对于有着大部分人族特征的半妖，人族虽然口头上唾弃，但身体却是诚实的。

玖珠以为灵予先前的动作是对她有兴趣，虽然心中不快，但为了妖族，即便是要忍受一时的羞辱，她也是愿意的。

“灵予亲传~是我错了，您可莫要气恼。”

玖珠双手抱着灵予的胳膊，不顾身后还有下属和玄春在开，用尾巴缠住灵予的腿，娇娇地讨好道。狐族天生的媚态与她精致的面容让她的撒娇格外动人，即便是灵予也不免有些窘迫。

但感受到身后目眦欲裂的视线和那心中的咒诅，灵予就像是被泼了盆冷水般，很快平静了下来，她还没有忘了自己的目的。

“玖珠司长，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与李凌的原因相同，莫非司长是觉得令尊是贪图青丘狐王的美色，才背叛人族、抛妻弃子，到这万妖山来当妖王夫婿的吗？”

灵予想要推走玖珠，却不敌玖珠的修为，只能让她继续纠缠。

玖珠被灵予的话驳得哑口无言，却还是不愿意放弃，咬咬唇，继续抱着灵予。她明白，无论灵予再怎么羞辱她，灵予都是唯一一个能让妖族迎来转机的人，而正是这份羞辱，让她对灵予的信任愈发坚定。

“李灵予！这里可是万妖山，你不过是一个小小金丹，怎敢如此羞辱玖珠司长！”

跟在二人身后的马郎已经是气急败坏，它觊觎玖珠美貌许久，只是因为修为差距过大，而玖珠时刻保持着与下属的距离，让他没有半点机会动用能力，只能劝慰自己只要努力变强，玖珠早晚会成为它的人。

可如今，心中的白月光竟被偷袭羞辱自己的人如此糟践，它又如何能忍受呢，这些日子的无法无天让他早就失去了最初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