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爷爷唠叨了一通，像是为子女担忧的家长，总有说不完的话。

“恩，这又是谁啊？长得这么俊，是咱家闺女吗？”

酒爷爷又看见了灵予，有些疑惑地瞧了瞧，却还是不认识。

“这是李灵予妹妹，苍启宗的真传，也是这次雏凤榜的参赛者。她可厉害了，整个青洲都在流传着她真仙之姿的传说。”

“厉害，厉害，真是天骄出少年，一代比一代强啊。恩，你也要努力了，你看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孩子，能有个孩子陪着你，也能当你的膀子，约束一下你的心性。你要是一直这么飘来飘去的，难免会吃大亏的。”

酒爷爷对着灵予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又转头对恩恩殷切嘱咐道。

“我还是个孩子呢，还不到一百岁，怎么就老大不小了？”

恩恩被这一番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虽说酒爷爷平时就有些糊涂，但这催生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呢。

“胡说。你不都小一千岁了吗，怎么还算是孩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成家立业，都有你了！”

恩恩遭受一通无关指责，也有些无言以对了，思考着该怎么回话的时候，酒爷爷却又开了口。

“恩，这是哪啊？这人又是谁啊？”

酒爷爷的表情很是迷茫，他疑惑地看了看灵予，觉得陌生，便又扭头向恩恩问道。

“这里是万权宗的梧桐台，雏凤榜现在正在举行。这位是李灵予妹妹，苍启宗的真传……”

恩恩也不嫌烦，重复着之前的回答，继续推着老人在周围活动。或许上一刻听到的、见到的，在下一刻都会被遗忘，但至少在这一刻中，他得到了回应，得到了满足。

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虽然人糊涂了，却也将那些忧愁一并忘记了，纯粹地活在当下，感受着快乐的真谛。对于大部分修士来说，漫长的寿命也意味着漫长的煎熬，能在寿终之前将那些痛苦回忆忘记，也许还是件好事。

灵予静静地看着恩恩与酒爷爷的互动，心中满是温馨。她想起了自己远在青洲另一端的家，不知父亲母亲如今过得怎样了，明明上次见面时还有些不愉快，但现在却只剩下思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