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看着背影坚决的江嫣，又看了看紧闭的办公室门，进退两难。

正巧此时，霍馨然推门而出，一脸怒意。

齐飞一个都得罪不起，急忙颔首。

“霍小姐慢走！”

霍馨然瞪了齐飞一眼，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摇曳着身姿离去。

等齐飞确认霍馨然已经离开了，急忙进了办公室。

“少爷，夫人来了。”

刚被霍馨然扰到心烦意乱的席宴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慌了，直接站起了身。

“人呢？”

“已经走了。”齐飞低下头，“夫人本来是想进来的，应该是听到霍小姐在，所以……”

不用说完，席宴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的理性和感性挣扎不已，最后跌坐在椅子上。

“她，没说来干什么？”

齐飞的头更低了，声音也喃喃着。

“夫人让我跟您说，她已经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书了，她选择净身出户，等离婚协议书到的时候，您知道该怎么做。”

席宴想要追出去的冲动在听完这一席话后彻底消失。

他眼底的挣扎越发浓烈，捏了捏眉心。

“她只说了这些？”

“嗯。”

齐飞搓着手指，如鲠在喉。

“少爷，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席宴叹了一口气。

“说。”

齐飞抿了抿唇。

“少爷，夫人误会您和霍小姐的关系，您介意夫人在酒吧找异性，其实这些事情都能坐下来好好谈，何必闹到现在这种地步？”

席宴这几天的话一直很少，即使霍馨然来软硬兼施，他也只说了一句再也别来了，就将人赶了出去。

此时难得地多说了几句。

“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是第三人，是她执意要离开的心。”

“她是天上的鹰，目标在更远方，我早就知道感情不会禁锢她的自由，她迟早是要离开的，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或许，她认为霍馨然回来是她离开我最好的契机。”

“她不爱我，我也没资格挽留她。”

“她注定不会为任何人驻足。”

齐飞微怔，没想到他看到的只是表象。

确实如席宴所说，在他们二人心中，那所谓的第三人根本不足为惧，可怕的，是江嫣不愿停下的脚步。

齐飞捏着拳头，硬着头皮开口。

“少爷，即使这样，我也觉得一段感情中，终究有一个人要先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