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大胆的举手，发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批滞留的货，不但要出，还不是贱卖，但是这个要给她提成，同时也要给她一个兼职业务员的身份。

这姑娘的大胆真的又一次成功吸引到了魔都食品厂厂长的注意。

他都快忘记了这个人，以为孙厂长让看机器的，只是个普通小人物，谁叫胡小芳把长头发给剪了，人也瘦了，所以一瘦就更脱相了。

“你叫什么名字？”厂长问话了。

“我叫胡小芳。”

哎呀，原来一直是那个姑娘，真的是年纪大了，老眼晕花，人都看不清了。

“你知道我们有多少库存嘛，我们手上这么多业务员都没有办法，你有办法。”

“我有。”

“你真的是胆大任性，什么都敢讲呀，说说吧，给你一个月时间，要是没有销售出去，怎么说。”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其他开会的人都哄堂大笑，连个奖罚都自己说不明白，死咬着不会有问题，还是太年轻，太幼稚了。厂长想听的一定是最狠的代价。胡小芳付不起的那种。

“这样吧，要是你卖不出去，就不用在厂里挂名，你还是回你的村里，去做你的知青吧。”

胡小芳从没想过这个结果，但是还得干下去，厂长继续发话：“一会会议结束，这位同志留一下，咱们立个字据，我怕你跑了，到时候不认。”

天呀，怎么给魔都食品厂销售尾货，还要整这么多事，早知道就自己不举这个破手了，虽然在厂里这么久，也不知道那些货是什么，真的烂在手里，不就完蛋了。

会后，胡小芳和魔都食品厂的齐厂长聊了个天，又让齐厂长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这直言不讳的性格怎么就是改不掉呢，她聊嗨了，把自己这一路的委屈憋屈全说了出来，还提到了自己弄了不少的新品，但是村里的食品厂给的支援不够，所以很多事情办不了。

竟然有了点忘年交的意思，哈哈哈，胡小芳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差曲。

等他们一聊结束，系统开始大骂这个猪队友，老是说要改性格改性格的，一和人说话时间久了，就把人家当好人了，吧啦吧啦的什么都掏出来，哎，肯定会让你有亏上的。

胡小芳看了仓库里堆积成山的食品，真没有想到，过季的端午的粽子，中秋的月饼，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糕点堆在那里，虽然塑封着，但是总有股难闻的味道飘来，那肯定是漏气坏了霉了。

她没有帮手，只能白天检查好机器的流水线，晚上理这堆破东西，还没理多少，她就知道可卖的其实真的很少，那些业务员他们不是没有脑子，而是太了解工厂，而不是她这个小白，看似天天在厂里，实际上就是个厂驻QC，哎，真的是大意了。

“你听听，厂里有人要叫你关灯了，现在大环境不好，电费太贵了，不给你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