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歌的眉头紧锁，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虚无的力量，是这个极为危险的存在，它代表着宇宙中最深不可测的星神之力。如果有人被这种力量侵蚀，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他也完全搞不明白。

自己在现实里好端端的，为什么会遭受到虚无力量的侵蚀？

这多少有些太离谱了吧喂！

难不成这虚无星神已经牛逼到从二次元里入侵到三次元了？

不不不，这怎么说都不可能啊，压根不是一个维度层次的啊！

“你说什么？”陆长歌的声音低沉，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震惊，再次多问乐意居，“你再说一遍，被虚无的力量侵蚀是什么意思？”

“剑首大人，您的朋友的情况，听起来非常像是被虚无力量侵蚀的症状。这种力量来自于宇宙最深处，它无形无质，却能侵蚀一切生命和物质。一旦被侵蚀，几乎没有挽回的可能。”

“就像是遭受到虚无力量侵蚀的两个阵营，想必剑首大人也是知道的。”

陆长歌顿时间沉默了。

虚无星神「Ⅸ」执掌的命途。

懒惰、疲惫、无意义的行为是「虚无」命途的体现。

阵营只有两个。

混沌医师，还有自灭者。

所以他压根完全没想到，自己中了虚无命途力量的入侵？

陆长歌沉默了，他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焦虑。他虽然说的是“朋友”，但实际上，他担心的是自己。那个濒死的体验，难道真的和虚无的力量有关？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检测或者治疗吗？”陆长歌追问道。

值班工作人员摇了摇头。

“丹鼎司虽然曾经辉煌一时，但如今对于虚无力量的研究还非常有限。我们只能通过一些古老的仪式和药物进行初步的诊断，至于治疗……至今还没有确切的方法。”

陆长歌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虚无力量的侵蚀，怎么会与他扯上关系？

而且根据丹鼎司的人来说，在游戏里的自己，根本没有一点被虚无力量侵蚀的征兆。

但是在现实里却发生了。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既然没有办法治疗，那我们至少得找出原因。”陆长歌沉声说道，“我需要知道，这种侵蚀是如何发生的，有没有什么预防措施。”

值班工作人员面露难色，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简单。

“剑首大人，被虚无力量侵蚀的原因通常很简单的。”

“「存在是虚无的。」，当某个存在无意中产生了这样的思想并引之为箴，就会奇妙地踏上由虚无星神执掌的命途，接受从遥远虚空某处来自星神的无意义瞥视。这一瞥通常引来两种结局，一者自此颓唐，真正成为虚无的存在，被称为「自灭者」；第二者则被瑰丽的星神神性所倾倒，不约而同地产生一丝好奇，使他们成为了「混沌医师」。”

“所以……与其说原因是什么，倒不如说……您的那位朋友是不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无意中跟虚无命途的力量接触了。”

啊这……

陆长歌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