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尧收回视线，“现在不想对我动手了？”

瑞丽娅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你知道了？”

“你表现得很明显。”

衡尧掰断一根骨，查看属性后得知只是普通骨刺，便随手扔掉，然后往剑中渡入灵气，划开骨刺下面的皮肤。

“好吧。”看见衡尧的动作，瑞丽娅跃跃欲试地说道，“我来帮你。”

她抓着身边的骨刺用力一掰。

没掰动。

她不信邪地再次使力，甚至把一只脚搭在了骨刺上借力。

结果还是没掰动。

瑞丽娅：“……”挫败了。

看见她的动作，一旁的索西图哑然失笑，“你歇着吧。”

瑞丽娅叹口气，挑了个平缓的地方坐下，拉着一根骨刺稳住身体，探头朝下面的腐尸看去。

随后叹息着说道，“他们的尸体还能行动，离开了身体的灵魂却无法安息……”

“你不能净化它们？”

“我只能净化死气，令魂体超脱。他们……已经不算是人了，只是一堆还能行动的血肉骨骼，净化不起作用。”

“哦，”衡尧将一条魔龙筋放进背包里，“那我帮它们解脱吧。”

闻言，瑞丽娅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衡尧召来一道紫霄阳雷，打在腐尸群最密集的地方，一下子带走了五只腐尸。

然后朝瑞丽娅笑笑，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帮它们解脱。”

“你……”瑞丽娅一时失语。

“既然净化不了，灵魂无法安息，还不如让它们的肉体消亡，彻底死去，也不用死后继续作恶了。”

瑞丽娅虽然被奉为月光圣女，但毕竟年纪不大，又一直被保护着长大，衡尧冷酷的话语和行为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是这样吗？”她有些茫然，有点抗拒这样的说法，但心中的某个角落，竟然觉得衡尧说得很对。

她转过头，透过被庖解过后的骨架空隙看见下方的腐尸群。

它们的身体都是残缺的，要么断腿缺手，要么五官不清，严重的甚至只剩下了半个身躯。

残缺的部分都靠着死气填满，只能说乍一看还维持着人形。

她能通过聆听感应到部分怪物和动物的声音。

不是听见它们的内心想法，而是感应到它们当时想要表达出的某种强烈欲望或是情绪。

而这些腐尸身上，只有一片空洞沉寂。

也许，真的没办法救下他们吧……

瑞丽娅的心情一下子低迷起来，沉默地垂下头，不再言语。

索西图站到瑞丽娅身边，摸了摸她的头以作安慰。

只有蒙图刻一脸兴奋地看着衡尧的庖解路线，等她来到自己面前，便指向脚下的位置，“这里这里，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