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纳尔刚刚走进时空圣徒会的接待大厅，就看到了赫雯丽.迪麦忒的身影，她正站在接待台前，跟一个年轻的女接待员闲聊着。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整个大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赫雯丽瞥见了他，朝他挥了挥手。

托纳尔走了过去，“您好，赫雯丽小姐，希望我的到访没有打扰到您和您姐姐们的休息。”

他看到赫雯丽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连衣裙，脖颈处戴着一根乳白色的项链，这身打扮跟昨天见到她时的着装大不一样，此时的赫雯丽少了一份规矩束缚下的严谨，而多了一份年轻女孩的灵动和魅力。

“事实上，我们今晚睡得很早，”她微笑着指了指身边的女接待员，“我们让贝楠盯着官网的消息板，而半个小时以前，她用通讯器叫醒了我们。虽然有些辛苦，不过跟您的事情比起来，那也不算什么。您跟我来吧。”

他们穿过接待厅，走在夜色笼罩下的小道上，青草的香气随着微风传来，周围响彻着此起彼伏的虫鸣。

“您来到这里，就说明预言里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您的妹妹已经遭遇了危险。”赫雯丽说道。

“是的，一个时空特工被杀死了，凶手把这件事情嫁祸到我妹妹的身上。”托纳尔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

“那您妹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她被时空特工署监禁起来了，如果不能很快找到有力证据洗清她的嫌疑，不仅仅她的处境不妙，我想整个莱弥特党都会有危险。”

“看起来你们需要相当有分量的证据，才能摆脱目前的危机。”

“我们拍到了凶手的面部影像，只要在时空公民数据库里比对身份，很快就能查到她是谁。”托纳尔说。

“请恕我直言，那种程度的证据远远不能达到您想要的效果。因为你们仅仅知道了她是谁，并不能证明她跟时空特工的死亡有任何关系。”

托纳尔顿时怔住了，他很快意识到赫雯丽说的是对的，而让他有些感到惭愧的是他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他想起格瑞娜在通话里描述的情景：几分钟以前时空特工还很正常，而就在她们坐到客厅以后，时空特工就说格瑞娜是匿身者，接着那名时空特工就被一束激光杀死了，而最要命的是时空特工一直戴着记录眼膜，当时发生的事情都被传输到了时空特工署的数据记录器里。

他能想象出时空特工署的官员们看到的画面：他们的下属正指出嫌疑人的罪行，结果突然就死掉了。

以正常人的思维模式，恐怕都会认定那时候坐在时空特工对面的格瑞娜就是杀人凶手，虽然孙雷跟格瑞娜坐在一起，但他的嫌疑性微小，甚至于可以忽略不计。

“正因为我们知道这件事情很复杂，单纯凭借你们的力量难以揪出真正的凶手。所以我们才提出帮助你们。”赫雯丽的声音在托纳尔的耳畔响起。

托纳尔一下子停住脚步，他睁圆了眼睛看着赫雯丽。赫文丽也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子，坦然面对着托纳尔惊疑不定的目光。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托纳尔低声喃喃道：“赫雯丽小姐……难道说你们一开始就知道那名凶手是谁？”

“不，我们并不知道。”赫雯丽说，淡淡的月光照映着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