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芽接过厚重的牛皮罩衣套在身前。

“看好了，每日早饭后收拾妥当就来这里，先点燃炉火把窑热上。对了，以后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儿的样子。这个风扇要启动，可以降温。”

封芽的大脑还在想为什么要打扮成男孩子，就被启动风扇的师叔吸引了过去。封芽一直好奇这个风扇是怎么无电运转的，直到看见顾彦谨站在风扇后面从风扇后扣出一个摇把，一圈一圈的摇，直到听到叮的一声，然后手一松风扇就自动转了起来。封芽站在风扇前感到好大的风。好神奇啊！

“先在一边看我操作，一会儿轮到你来。要注意细节，要是烫伤了我没法跟你师父交待。窑炉预热好了，用这个勺子盛玻璃料倒进里面这个坩埚里，看好了，这样。”顾彦谨边操作边讲解。“底下这个火要旺，温度低了料不能熔。”

顾彦谨又拿了两根铁管，一根递给了封芽，“这根新管以后就是你的了。看好了我是怎么取料，降温，塑形，吹制，着色，成型，退火……”

“师叔这么复杂我一下子能学会吗？”封芽瞪大了眼睛盯着顾彦谨的眼睛，眼里写的全是我不行，我不能，我不会……

“最重要的是吹，不是让你用肺子吹，而是要用丹田去吹。”顾彦谨接着说完全不顾封芽怎么想。

封芽眼睛在画圈圈，你说啥？我怎么每个字都听懂了，连在一起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顾彦谨不管封芽听没听懂，见坩埚里的料熔好了，把铁管插进去直接开启操作模式，边操作边讲解。一个时辰后，一只漂亮的玻璃花瓶就制好了，只需要把花瓶放到退火炉里等它慢慢冷却就好。

封芽现在对顾彦谨完全是星星眼了。

“先出去，这里太热了，待久了身体受不住。下午你再过来。”把花瓶安置好后，顾彦谨带着封芽出了作坊。

“师叔真厉害，那个花瓶太漂亮了。能送我吗？”封芽一脸期待地看着顾彦谨。

“你想什么呢？这是人家付了钱的。你想要就自己做。”顾彦谨一脸你在想屁吃的表情。

“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漂亮的花瓶。”封芽沮丧地说。

“这个东西别管你吹出什么样都人买，这就叫孤品。你放心地吹就是了，吹坏了就拿出去卖了。”顾彦谨一脸鄙夷。

“你先把酒和菜买回来，酒买回来先送我房里，饭做好了再送来。”顾彦谨吩咐完大步往前院走去。

“师叔，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人擅长厨艺的？我去买酒顺便可以雇她每天过来给我们做饭。”

顾彦谨顿住了脚步，猛地回头，“你说什么？花钱雇人来做饭？那得花多少钱？那钱得够我喝多少酒了？你个败家子。钱是让你这么祸祸的？以后饭你来做。”

封芽还想再挣扎一下，“师叔，我觉得这钱花得值。雇人过来做饭，我就可以有更多时间……”

顾彦谨打断封芽的碎碎念，“你闭嘴，让你做你就做，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买酒回来。”

封芽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出去买酒。

买了两套男装，剩下没几个钱了。去了酒庄，好嘛，想买酒还得把赊的账先还了，封芽发愁身上这点钱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又买了菜封芽赶紧往家赶，还要做午饭，好累啊。

封芽整个人都丧丧的，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