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们了。”伊薇尔对尼德笑道，“清理那么多的死役，应该费了不少功夫吧？”

“要说起辛苦，局长您才是最辛苦的那个人。”尼德微笑摇头，“如果算上这次，你已经拯救了狄斯三次了。”

还有那个洛墨顾问…

基本上自己每次见到他，不是受了伤，就是准备受伤，不是在战斗就是在战斗的路上。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管理局的人，尼德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他拉到FAC。

嘶…貌似管理局之前也是隶属于FAC的…

“尼德，我想问你个事…”伊薇尔突然话锋一转，“这无关任务，也无关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只需要根据你的想法回答我就好。”

尼德点点头：“局长您问吧。”

伊薇尔沉默了一下，望着下方翻涌的砂海：“你说，你们每个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是的。”尼德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们每个人从进入FAC那一刻起，就已经想过这些事情了。”

面对死亡，没人不会恐惧，但当他们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牺牲时…好像也就没那么怕了。

“可是…”伊薇尔抬眸看向他，“你们有没有想过，在你们牺牲后，活下去的那个人，又会承受着什么呢？”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她不顾一切的想去寻求真相，探寻那渺茫的未知，可每每遇到危险时，总会有人挡在她面前…

说实话，有时候伊薇尔真的不想这样，尤其是在亲眼看到洛墨“死”在自己面前后…

她有时候甚至在反思，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尼德深深看了伊薇尔一眼：“局长…您…”

“你只需要回答我就好。”伊薇尔微微一笑，“你就当是我们之间的闲聊。”

“好吧…”尼德叹笑了一声，“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也经历过。”

他抬手抚摸着肩膀上的编号：“我记得我当时刚入伍的时候…”

在之后的半个小时里，尼德开始讲述起自己入伍后的经历…

他曾经亲眼见过自己的队长为了掩护队友而被狂厄侵蚀，也亲眼见过自己的队友为了保护他而被禁闭者撕成碎片…

这些事情，尼德早已经历过无数次，但或许是经历过思维阻断特训的缘故，他对这种事已经有所免疫…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经历了太多，而感到有些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