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

“来了。”

玛雅从三楼下来，只见林雾站立在胖大叔的身边，正在看墙壁上的消防疏散图。玛雅上前问：“怎么？”

林雾手指：“有个下水道入口。”

玛雅再问：“怎么？”

林雾道：“你见过哪张消防疏散图会标注小水道入口？生怕人家不往地下跑是吗？”

好像有道理，玛雅和林雾顺着图示走到一间地下室，玛雅单人拿起井盖，一股腐烂加腐臭的味道带上一点热烘烘的气味立刻充斥整个地下室。

林雾捂鼻：“其中有化粪池的味道。”

玛雅好奇：“你怎么知道？”

林雾回答：“我曾经去过养猪场，受不了……”里面的味道非常杂乱，但类别分外明显。第一种是化粪池气味。第二种是丧尸都没有的尸腐味。第三种是大夏天下了几滴雨后蒸发起来的水蒸气味。第四种有油味，很腻人的油味。

林雾跑上楼梯，大口呼吸，不一会听见玛雅喊自己，无奈之下林雾只能回到地下室，顺着直梯到了下方下水道处。玛雅指墙壁：“迷宫。”

林雾用口呼吸，看着墙壁上的左县下水道地形图，密密麻麻，犬牙交错，道：“完全看不懂。”

玛雅手指：“我们在这里，这么走，这么走……就可以到达县标。”

林雾道：“最少要拐40次以上吧？”

玛雅没有说话，闭目口中念念有词，再睁眼，再闭目，再念念有词。她正在将整张迷宫图拆分成多个部分，分开储存在自己意念隔开的每一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一个代号。过程如同点击C盘，再点击我的收藏，再点击三年模拟。

林雾知道这是一种叫意念空间的记忆法。懂是懂，但林雾不会。脑子这东西够用就行，玩不了3A大作，就不要强行运行，会宕机的。

“OK！”玛雅手指一指：“走。”

林雾布条塞着鼻孔，见玛雅如此坚决忙道：“不再考虑一下吗？好臭的。我们的车还在这里。”

玛雅坚决道：“走。”

走过几个拐角，遭遇一波丧尸，密度远不如县城，但胜在抱团和突然性。毕竟一转角就遇见一群丧尸，很刺激感官。

玛雅一声不吭提刀就砍，林雾也不敢说话，万一打乱了玛雅一点思绪，这辈子就只能在下水道度过了。不知道能不能建个基地，把玛雅砍了，自己作为猎人其实也能苟且偷生。

面对这十来只丧尸，林雾想说的是：该死的曙光太坏了。能到达市政厅的玩家多少有几把刷子，不可能打不过十来只丧尸。丧尸出现的目的就是干扰玩家的记忆，只要错上一点点，它的奸计就能得逞。

再走了一会，林雾隐约感觉不对，玛雅开始拿记号笔在墙壁上画X做记号。不敢说，也不敢问，心中很慌，味道很臭，热乎乎的气息不停的从四面八方而来……

该死的曙光！

又过了一会，林雾看见了X，玛雅站立在X前闭目，左手食指和中指点在额头上，口中念念有词。作法后，玛雅眼睛一睁，朝左边一指，提刀前行。

再过了一会，林雾已经彻底失去了方向感，上一个小台阶，过一段甬道，走一条下水道，玛雅说怎么走自己就怎么走。

砍砍丧尸，走走路，转来转去。好消息是没有再见到X，坏消息是玛雅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突然玛雅开心一指，原来是一个直梯，直梯上方有个井盖。

“厉害啊。”林雾佩服道。

玛雅悠然一笑：“一般。”

林雾进入潜行先上，用吃奶的力气移开井盖，偷偷的将头伸出去，当时林雾只有两个想法：这是哪？第二个想法：丧尸真TM多。

林雾下来，凑到玛雅耳边：“我不知道怎么说。”

玛雅疑惑，自己上了直梯伸出脑袋看了一会，低头轻声问：“这是哪里？”

林雾摊手：“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县标，这地方灯火通明，从丧尸密度来看，并不亚于市政厅。

林雾突然想到什么：“你下来，我好像见过这里。”

玛雅下，林雾上，看了一会滑到地面，一脸一言难尽。

玛雅问：“这是哪里？”

林雾学莎娜扶额：“消防局。”想哭。县标在左县正北，消防局在左县正南。

玛雅一听无比尴尬，手足无措：“这……这，对不起。”她恨不得用脚抠一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林雾道：“你别这样，也有好消息。我们在公路边的左侧加油站附近，加油站内有一辆红色轿车可以用。”这是林雾和莎娜夜探消防局，在信号塔上方获取的信息。

……

玛雅跟随林雾钻出下水道，林雾藏在报废汽车后，看着三米外的一只丧尸。丧尸仰天看明月中，林雾耐心等待，丧尸慢慢侧头看向林雾这边，林雾立刻躲藏。一直到丧尸开始走动，林雾才从掩体后出去。

林雾潜行跟上丧尸，同时注意三米外的另外两只丧尸。3米是一个危险距离，唯一的安全办法就是别让丧尸看见。林雾从两只丧尸中间穿过，刺杀甲丧尸，把它横放在地面，再拿下已丧尸。丙丧尸转头过来，这动作在林雾的意料之中，风刺到其身后，将其处决。

就这样两人潜行到了红色小汽车边，他们周边十多米有数量不菲的丧尸。玛雅上车检查，让林雾凑耳朵过来，一个字一个字轻轻说道：“50%耐久，油量见底。”

卧槽，曙光你可以，加油站的汽车没油，你敢信？

曙光：你猜它为什么去加油站？

林雾轻轻关上车门，移动到加油机处，他用匕首旋开加油机背面的四颗十字螺丝，打开盖板，里面放着四桶汽油。这是搜刮加油站的标准操作，只要没被人捷足先登，加油机背面隔板内一定有汽油。

林雾拿了汽油准备回去，一只丧尸移动到了汽车边，似乎发现什么，似乎没有发现，丧尸站立在驾驶员的车门前左右来回的转动脑袋。

林雾看周边，自己只清理了汽车周围，外圈还有一堆的丧尸，其中还夹杂最少两只狂猛，至于尖叫那更是标配。为什么丧尸没有丛林法则呢？按照丛林法则，狂猛应该把丧尸都咬死，丧尸应该把尖叫咬死……

天马行空想了一会，林雾终于找到机会过去做掉丧尸，开始加油，边加油边注意左右动静。加好油，把空油桶轻轻放在地上，拉开车门进入副驾驶座。

玛雅看林雾，林雾点头。玛雅打火。

哼哼哼……

周边丧尸闻声转头发现食物，而发动机还在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