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允舒肩膀上搭的手臂，其实只是轻轻地贴着她的衣服罢了，连谢允舒本人都没感受到。

他想知道，这个霸占谢允舒心多年的男人，是否值得她付出那么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身为男人更能读懂，沈砚川看似莫名其妙的火气，以及他离开时讥笑的深意。

只是，他自私地没有开口，将这一切解释。

原因不过是，他也深爱着谢允舒，不过无人知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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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川下到二楼，于飞正等在楼梯口。

他还以为少爷不会那么快下来，而且下来时应该也和谢小姐冰释前嫌，没想到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抬眼看到沈砚川嘴角的淤青时，吓了一大跳，立刻紧张地开口。

“少爷，你的嘴角...”

沈砚川步履未停，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截断他的话语。

“回去。”

于飞看着沈砚川的背影，只觉他身上的戾气更重了。

在车子上，沈砚川再次开口，昏暗的后排座位将他整个人隐匿在黑暗里。

“查一下这个乐队的男主唱，今晚给我结果。”

他语气里的冰渣冻得于飞身形一颤，赶紧坐直开口回答，免得火气烧到自己头上。

“好的，少爷。”

沈砚川压了压眉间，转头观着窗外的灯火齐明，眸中情绪倾泄，在夜色里流转翻涌。

他承认，他嫉妒得发狂。

哪怕此刻，理智尚存也无法完全按下心中的妒火。

脑海中挥之不去刚刚目睹的一切，心如刀割，掠夺他的寸寸呼吸。

来时满心欢喜，现在铩羽而归。

可就这样放她走，就这样把她拱手让人，扪心自问，他真的做得到吗？

疾驰的汽车，路灯的光线偶尔落在他的身上，时隐时现，眼底弥漫着迷茫与彷徨，一身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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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歆给贺淮之处理好伤口后，谢允舒已经在一旁拿起苏挽歆没喝完的酒，一杯杯地往肚子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