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拿着脱下的衣服问：“深色衣服有吗？我这件衣服得洗洗，下午吃饭的时候弄了点儿油。”

“衣架上那个黑色打底可以洗洗。”

从小家里洗衣服文洁女士都要喊一嗓子有没有脏衣服要洗，过时不候，方一凡早就养成了这个习惯，一开始乔英子还有点儿不太适应，宋老师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每天穿什么衣服有哪件衣服要洗她心里都有数，从来都不用乔英子操心，到南京只管自己就更不操心别人了，导致后来跟方一凡住一起有好几次洗衣服都忘记问方一凡，有两回反应过来还又悄摸单独给他洗了一拨。

“你明天要穿这件衣服吗？”衣架上挂着一套搭配好的裙子和大衣，这一套方一凡之前看过照片，当时就让他帮忙挑哪条裙子参加婚礼穿着合适，但这大衣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厚实，不知道暖和不暖和。

“对呀，我跟你看过呀，你选的呢。”乔英子从床上起来，拿着衣服在身前比划，特意为出席这次婚礼买的裙子，还不错吧。

“裙子是不错，大衣感觉有点薄啊，天气预报报的明天雨夹雪还要降温呢，你感冒穿这个能行？”

“那你意思是穿羽绒服？可是好丑啊。”

“乖乖听话别逞强啦，身体重要，穿个长点的羽绒服暖和，反正室内暖和就脱掉了，不影响你穿漂亮裙子。”

“好吧。”

看得出来乔英子答应的很勉强，但是不管她勉强不勉强，方一凡都决定明天给她裹得严严实实再出门。

去洗澡才发现这家伙还生理期，就这还想穿大衣出去嘚瑟？门都没有！大姨妈分分钟教你做人！

“方猴儿你明天要穿这件西装？”

“对呀。”

“光腿穿西裤？”

“肯定呀，谁西裤里面还穿秋裤呀！”

“那你还不穿个长点的羽绒服！明天雨夹雪还降温，冻死你！”

得，雨夹雪降温这个信息让乔英子掌握了，可得好好利用起来，这在某种程度上算不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也没带长羽绒服呀。”

首先，方一凡压根没想过要穿秋裤这件事情，他在北京都没有穿秋裤！其次，方一凡也从来没想过在西装里穿秋裤这件事情，谁穿西裤里面穿秋裤呀？最后，方一凡也确实没想着在西装外面套一长羽绒服，他行李箱里就塞了件大衣，可是几十分钟前他刚刚要求乔英子不穿大衣……

“有你的羽绒服呀！”

乔英子站在床边拉开衣柜最上面的柜门，跟耍杂技一样在顶柜里翻找着密封袋，精准地拉出来一个袋子递给方一凡：“喏，你的羽绒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