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像有人从背后狠狠刺了她一刀，整个人都是冰凉。

她知道这是杜芮的挑拨离间，这其中一定有夸张的水分在，她应该相信周鸣珂的人品。

但是不可否认，周鸣珂确实碰她了，确实将自己的事情当成谈资了。

“怎么？这么快就不想听了？我重点的还没说呢？”

杜芮见她面色震怒，心中涌过一丝快感。

“虽然是他把我送进来了的，但他在床上的快乐不是假的。”

“男人都一样，那些所谓的对你好都是他们富二代的手段和伎俩，白芷，你可千万别再让男人骗了。”

杜芮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样劝谏着。

杜芮哪里知道的这些？真的是周鸣珂说的吗？

不是，这是她最开始调查周鸣珂时，顺带调查出的许沅芷背景，其他都是她编的。

不过每个人都对应的上。

一下午许沅芷脑子都懵懵的，想象着他们床上的种种画面，脑子要爆炸。

晚上在酒店门口看到周鸣珂那一瞬间，杜芮那些带着毒药的话再次直冲脑顶。

……

病好后的周鸣珂越发阴郁，如寒冬三月，遍体生寒，让人多看一眼都是冰霜。

公司从上到下都感觉到这位珂总的低气压，做事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引他生气。

其中一个部长将要签署的文件递给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正在补妆的陈灿手上。

小心翼翼得恭维着：“陈助理，还得麻烦你帮忙进去递一下文件，这个文件很着急。”

全公司谁不知道陈灿独得周鸣珂青眼，往常只有面对陈灿才稍微有点好脸色。

陈灿睥睨一眼，姿态高傲，淡声：“放那儿吧。”

部长姿态谦恭，有种求爷爷告奶奶的姿态：“麻烦了。”

陈灿随即拿着文件敲门进去。

周鸣珂看到陈灿如今模仿许沅芷越发纯熟的穿搭妆容上，眉眼忍不住皱起带着一丝冷意。

以前能爱屋及乌留个替代品在身旁聊以慰藉。

如今只觉得刺目到一刻不容，连带对许沅芷冷漠的怨恨一齐加在陈灿身上。

陈灿却并未察觉，还是模仿着许沅芷的语气神态柔声说：“珂总，这边有个文件要签一下。”

周鸣珂颦眉拿笔签好，眼也不抬得说：“以后送文件咖啡的工作交给李清，你不要再进来了。”

陈灿一愣，这是要给她调岗？

陈灿面色突变，忍不住问：“为什么？珂总，我哪里做的不好？”

周鸣珂眼眸微敛：“没有为什么。”

语气极其冷漠，没有一点往日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