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如此。”

战后，楚澜这才缓缓开口回答2nd的问题。

寂静一片。

眼前不远处的媚武及两位枢机，远处身为主教军的战士亦微动骚乱——两大主战斗力瞬间倒下，这场战争还能怎样胜！

“等等，我们这是坐等着赢了？”

狐狸张了张小嘴，眨了眨眼：“......毫无束缚的天之座的力量吗？原本的一瞬扫全场变成了轻松虐敌？”

“不，还不是真正的天之座。”

回应者并非尼雅，乃是不远处的楚澜。他转首朝狐狸含笑说道：“我只是登临天之座的半途中，天座的晋升依旧进行中。以‘单兵之师’为引，打开晋升道路，用我的英灵真理维持这一过程，故能不受一瞬之力制限......你现在安全了，过来吧。”

闻言，狐狸飞向楚澜的途中，这才注意到夜空中的凤凰双翼金火仍未消失，楚澜背后那剑之上，金色的太虚粒子不断溢散。

文明的真理，尚在期待什么？

“的确，他还未成为天之座。即使纯粹的力量已达极巅，但他尚未就座......”

此际，祖龙阁剩余三人方醒悟，弗洛伊德望向文明之理，眸中透露出庆幸之光：“那样，仍有胜算。拖延时间，等到他的英灵之理消耗殆尽，他会恢复原本实力......嗷嗷嗷嗷！”

语音未尽，楚澜瞥了他一眼，随手一剑划出，将他挥至千米之外，直入长安街大厦。

伴随着一声巨响，烟尘翻腾，飞石四溅，命垂一线的弗洛伊德贴墙昏厥。

交锋过后，楚澜开口：

“你说得不错，等我英灵之理耗尽，你们就胜了。”

他微微笑道：

“在此之前，你们的王者，我，令你们俯首......”

“你们都给我下跪！”

微笑温和，楚澜目光扫过周围，无人敢直视其锋芒。

此刻，楚澜的微笑已非那在亚空间梦境里的无辜笑容，回归了往昔熟悉的、带着杀伐之意的笑颜。

无论远近，无论是枢机教军还是面前的媚武与枢机，都忍俊不禁跳了跳眼皮。

这位，暴君。

狐狸行至楚澜身边，表情略显微妙，金色蓬松的大尾巴在空气中轻轻摇摆。

......莫名的，她开始怀疑起当初以肌肤之亲教导那温静少年成为少将军主的正确性。

倒不是她不爱这份强势，而是......

——感觉将来被戴帽子的概率大大提升了。

或许还不止一次呢！

如此思虑间，狐狸脸色微现苦涩。

尼雅依旧驻足远方，静静地注视这一切，银白长发在冬季的晚风中飞舞，仿若微勾的唇角。

“然而......并无实质之益。”

此时，瓦砾间破风而来，皱紧眉说道：“无法找到座基石，你之力用不过三分钟便消散无踪，而当前剑的耗损，你若不登上天座，直挥一剑作用更大......这一切并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