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

穆哲侧身躲过他的腿。

拿过酒水单，点了杯最贵的。

他时刻谨记宋唯的教导，没往嘴里送，捏着酒杯，边打量边听四面的动静儿。

赌场的花样很多，玩牌的玩骰子的玩铁块儿的，各种没见过的赌法，角落里甚至有个巨大的光屏，播放着地下拳场的实时搏斗画面，有亚雌微笑着介绍拳手，“鼓励”宾客下注。

“阁下。”，那亚雌服务员始终坐在穆哲不远处的台面儿上，几乎没什么遮挡的身体倾斜，瘦弱且布满痕迹的手臂在他面前晃，“不来一场吗？”

“或者……玩点儿其他的？”

穆哲视线扫过那朱红的唇，心中翻涌起不适。

他看的差不多了，大概知道了赌场“明面儿”上的生意，顺着道：“那开个包厢吧。”

亚雌眼睛一亮，动作熟练的从台面下方掏出一个小册子，杵到穆哲面前，“阁下，您选个套餐，要先缴费的。”

还挺贵。

包吃包喝包住包睡包玩具。

穆哲选了个中高档的套餐，“顺便”办了个会员，用的是来黑市前伪造的假身份。

包厢在赌场地下一层。

穆哲紧跟着亚雌，一路经过狭窄的过道，到达最内侧的铁门前。

“阁下……”，亚雌试图牵穆哲的衣角，声音也陡然娇弱起来。

“我去领套餐内包含的用具，请您先进屋稍候。”

屋里装修简直称得上花里胡哨。

用料不多精贵，床单都起球了，但款式仿的是星级酒店的样式。

穆哲里里外外翻看了两遍，除去柜子里展示的刑具，几乎和普通酒店无二。

他知道这地方绝对有监控，在心里默默组织话术，想试着借助打听会员的“福利”，看能不能从亚雌嘴里摸到穆家赌场的门路。

门铃响了，穆哲起身去开门。

手已经握上把手，又想起宋唯说的话。

松开，从兜里摸出个玻璃片，挡在眼睛面前透过猫眼往外看。

本是想养成警惕的习惯，没曾想门外候着的竟不是方才那位亚雌，而是一位同样以黑纱遮面的虫。

看身量和那紧紧遮蔽的后颈，还是个雄虫。

“小主播。”，那虫见门迟迟不开，察觉到他的提防，抬手取下了黑纱，露出白净的面容，还浅笑着展示善意。

“我是您的粉丝，来给您提供穆家赌场的信息。”

瞌睡来了送枕头。